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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侍女喜歡上池爾斌,想等他凱旋的時候主動爬床獻身麼?
若是涉及到池爾斌的私人問題,木樨可不敢保證了,她含糊地說,“這個需得問過將軍?”
“哦,那好吧?”舒蓮有點失落,“一路平安。”
木樨笑了,又說了一次,“謝謝。”
此時莫梁已經趕過來接木樨,他沒等馬匹完全停穩就跳下來,拎著木樨的後頸把她往馬背上一扔,還沒等她坐好就已經跨坐上來,繼續把她箍在懷裏,高大的汗血馬立時撒開蹄子跑了出去。木樨都沒來得及回頭看舒蓮一眼,馬已經跑過街巷的轉角了。
莫梁在咵噠咵噠的馬蹄聲裏嗤笑木樨,“你小子到底有哪點好,竟然讓將軍去庭州都帶著。我說,昨晚你不是趁將軍酒後熟睡,染指了將軍吧?”
“我哪敢。”木樨嘟囔,她巴不得離池爾斌遠遠的,把自己往他床上送?除非她腦子壞得無可救藥,並且有一百顆腦袋可供池爾斌砍殺。
“你說啥?”莫梁沒聽清。
木樨提高音量,一字一頓,“我!哪!敢!”
“哎呦喂你喊這麼大聲做什麼,我又不是聽不見!”
木樨:“……”
五萬將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是個小數目,普通人,比如說木樨,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並列隊整齊,簡直是癡人說夢,給她一年也未必能夠做到。但對於驃騎大將軍池爾斌而言就不同了。
木樨看著五萬人馬猶如一條長蛇,從鄯州城外大營一路蜿蜒至天邊——在她來前,大軍已經出發了。
池爾斌不知何時從何處換得一身戎裝,頭上的玉冠也換成了銀色簪冠,騎在高大的黑驪馬上,渾身皆是不容逼視的殺伐之氣,讓人肅然起敬。
木樨已經帶到,池爾斌向莫梁微微點頭,抬手做了個手勢,立馬有十餘人奔至他身旁,齊聲道,“將軍。”
池爾斌拉了拉韁繩,“出發!”
一幹將領便一齊朝著大軍行進的方向奔去。
李善存扭頭看向錦園,這樣遠的距離,還能看見其中綠意盎然的春-色和奢華,他問池爾斌,“將軍,荀儲忠怎麼處置?”
池爾斌騎著馬跑在前麵,聲音飄過來,“等我解決了庭州的事,再回來收拾他。”
行至酉時,池爾斌下令全軍停駐歇整,生火造飯。木樨在馬背上顛了一天,下馬時覺得自己腿都快合不攏了。她暗暗慶幸,因為是和五萬軍隊一起走,速度不會太快,不然她大腿內側非得磨破皮不可。
莫梁嫌棄她的不中用,但還是在她剛下馬站不穩那會兒扶了她一把。
木樨看了看尚且大亮的天色,不解問道,“莫將軍,怎麼這會兒就停下來了?大將軍要帶這些人解庭州圍城之危,不應當日夜兼程走的越快越好麼?”
“這個你不懂。”莫梁借出手臂讓她搭著走到石頭邊坐下來了,才說道,“庭州城牆足有四餘丈高,且十分堅固,易守難攻,即便敵軍真的圍攻庭州,一時半會兒攻不下來,堅持到援軍趕到便可。若是咱們有幾十萬人馬,快慢都不當緊。可將軍帶去的畢竟隻有五萬人,若是日夜兼程,兵疲馬乏,如何和敵軍作戰,又怎能打勝?鄯州到庭州,這樣走莫約十日也就到了,與其太趕,不如保存體力來的要緊。”
“哦……”木樨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“你小子又傻又憨,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。好了,別坐著了。”莫梁拍拍她,“將軍的營帳搭了起來,你趕緊過去伺候著。一天天的跟個爺似的,還要我照顧著你。”
木樨撇撇嘴,她什麼時候像個爺了?
因為是半路安營,池爾斌的帳篷並不很大,裏麵布置的也簡單。靠裏一張席地的床鋪,上麵鋪了厚厚的白色羊絨毯子,帳子中間是張大桌子,鋪著大地圖和簡易的沙盤,再一角還有一張小案幾,擺著烤好的羊肉,麵餅以及酒壺。
池爾斌正在豆大的油燈下看信,燈光昏暗,他辨認的認真又艱難。木樨過去把燈芯撥了撥,燈光瞬間亮了許多。
池爾斌抬頭看過來,“還道是誰進來了,原來是你。”
木樨笑笑走開,去檢查案幾上的東西,羊肉和麵餅都沒有動過,池爾斌應該還沒吃東西。她問,“將軍,要給您倒酒嗎?”
池爾斌捏捏鼻梁,“跑了一天,這會兒有點乏,倒是不想喝酒,有茶麼?沏杯茶提提神吧。”
木樨拎在手中的酒壺差點砸在地上。荒山野嶺的,我去哪裏給你沏茶?
木樨無聲地看著池爾斌,想用沉默作抗議。然而對方已經繼續看那封未看完的信了,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。
她歎了口氣,出了帳子,滿大營給這位大將軍找茶葉和泡茶的杯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