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地下車庫進電梯的時候,盛鶴就吻上了我。
動作帶著迫切。
我很驚訝,盛鶴是醫生,特別的忙,潔癖也很重。
我見過他工作的樣子,戴金絲眼鏡,穿白大褂,不苟言笑,氣質是很難接近的禁欲風。
但現在,他將我抵在電梯壁上親的時候,卻和印象中的盛醫生判若兩人。
我抬起手,輕撫過他上下滑動的喉結:“”盛醫生。
盛鶴氣息微亂,握住我手,重新吻住我。
門打開那一瞬,盛鶴單手扯開領帶,直接將我摁在了門背上。
“要洗澡……”
“做完一起洗。”
盛鶴聲音暗啞,手指挑開我肩頭的細帶:“幫我解開。”
可解了扣子,他卻又得寸進尺,握著我手按在了皮帶扣上。
我咬了咬嘴唇:“盛鶴!”
他笑得愉悅,低頭親在我的側臉。
十指緊緊相扣,原本平整的灰色床單,不知被誰抓出淩亂的褶皺。
我的額發濕透,臉頰熱燙而又緋紅。
腦子裏迷迷糊糊想的卻是,盛鶴一個常年忙得腳不沾地的醫生,怎麼身體這麼好,精力這樣旺盛?
“盛鶴……”
他握住我的腰,低頭親吻我纖薄的肩背。
“你明天不要上班嗎?”
“明天休假。”
“可我好累……”
“菱菱。”
盛鶴撥開我耳邊散亂的頭發:“再叫我一聲……盛鶴。”
“盛鶴……”
我很聽話的重複了一遍。
“菱菱。”盛鶴將我抱得更緊,“我喜歡你。”
從盛鶴那裏離開後,我腦子裏亂得不行。
他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有接,信息我也沒有回複。
因為實在不知如何麵對,我幹脆暫時拉黑了盛鶴。
下班時,顧重卻用其他朋友的手機打給了我:
“菱菱,我現在過去接你,外婆現在在醫院,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。”
我心下一急,眼圈立時就紅了。
顧重的外婆一直把我當外孫媳婦看,逢年過節禮物紅包從沒斷過。
每次我去顧家,外婆都要親手做好吃的給我。
匆匆忙忙出去時,顧重站在車邊亦是紅著眼。
“外婆這次情況很危險,菱菱,我們分手的事情你先不要說出來。”
我沒有辦法拒絕,顧重說得沒錯,外婆身子不好,也許,就這段時間的事兒了。
外婆很疼我,我知道怎麼做。
我看了顧重一眼:“我知道該怎麼做,但是這隻是為了外婆。”
顧重沒說話,幫我拉開了車門。
車子發動的時候,我忽然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。
盛鶴就站在車邊,看著我跟著顧重上車,離開。
他眉眼平靜,隻是唇角緊繃,直到顧重的車子開出去很遠。
盛鶴還站在那裏,一動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