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我最後那句話說的太絕情,顧重並沒有糾纏不清。
那天我和盛鶴吃完飯,他開車送我回家。
在樓下,盛鶴抱著我不肯鬆手:菱菱,你什麼時候給我名分?
我剛和爸媽說了分手的事,再等一等好不好,總要給他們一點消化的時間。
那還要多久?
嗯……一個月?
盛鶴無奈搖頭:像是在偷情一樣。
我踮起腳輕輕親了親他:好啦,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嘛。
盛鶴將我抵在樓下那棵花樹上,我們漸漸吻得難解難分。
以至於到最後我都不知道,顧重站在那裏,看了多久。
盛鶴倒是很平靜。
你們在一起多久了。
顧重啞聲問。
我還未開口,盛鶴握住我的手,將我護在了身後。
菱菱和你分手之後,我追求她的。
顧重譏誚笑了一聲:盛鶴,我他媽一直拿你當兄弟,上大學時咱們住一個宿舍,上下鋪……
他似是氣得狠了,聲音都在顫:可你現在在做什麼?你他媽睡我女朋友?
顧重,你冷靜一點,我說得很清楚,我追求菱菱,是在你們分手之後。
可老子沒同意分手,我他媽沒分手,我已經向她求婚了。葉菱是我的女人,是我顧重的女人,是我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!
顧重猩紅著眼重重摔了手裏的手機,像是一隻狂怒的獸。
盛鶴怕我害怕,轉過身柔聲哄我:菱菱乖,你先上樓,我會解決好這一切。
盛鶴……
我有點擔心他,我怕顧重失去理智,會對盛鶴動手。
別擔心,沒事兒的,你先上去,乖。
盛鶴摸了摸我的臉,聲音越發溫柔。
我點了點頭,離開時卻還是不放心,幾次忍不住回頭。
盛鶴一直看著我,直到我進了單元門洞,他方才轉過身去。
我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說了什麼。
顧重動了手,盛鶴臉上掛了彩,但顧重也沒討到好處。
我給盛鶴處理臉上傷口的時候,又是心疼又是難過。
手機一直在響,我懶得去接聽。
應該是顧重把我和盛鶴的事說了出去,都是共同朋友打來的電話。
等到處理完傷,我才拿起手機。
既然都鬧開了,那就幹脆攤牌好了。
我打開相機,拍了一張我和盛鶴靠在一起的合照,直接發了朋友圈。
沒有多餘的文字,別人愛怎麼想愛怎麼議論都隨便吧。
難不成要因為盛鶴曾是顧重的朋友,我們就要偷偷摸摸一輩子嗎?
朋友圈裏很快炸了鍋。
盛鶴在下麵評論了一句: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我也回了一句:但願君心似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