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丹紅幹咳了一聲說道：“妹妹，原本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的。隻是我很好奇，你們這種被迫做官妓的，除了不許贖身沒有自由之外，和平常窯子裏麵的妓女還有什麼不一樣嗎？”
溫小婉傷心地回答道：“我原本以為不過就是這樣了，但是事實比我原先料想的還更糟糕。根本就是做女奴，而且還會死得不明不白的！”
水丹紅與東方聞英默契地對視了一眼，便柔聲細語道：“妹妹，你不妨將你的遭遇講給我們聽，我們也好給你找個妥善的去處啊！”
溫小婉不無感傷地說道：“多謝兩位大哥大姐的好意了，我還是待罪之身，天下之大，恐怕沒有我的去處。我在被收入官妓之後，就被帶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，他們，他們……”
東方聞英疑惑不解地問道：“他們是誰？”
溫小婉搖搖頭說道：“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，反正他們就是逼著我們一群年輕女子學習如何伺候男人，不聽話就挨打挨餓……”
“那麼你們這群女子都是和你一樣的，是因為家裏出了事情被罰做官妓的嗎？”水丹紅忽然間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，她有些擔心了。
溫小婉細細想了想說道：“姐姐經你這麼一問，我倒是想起來了，有些姑娘是，但更多的姐妹似乎是被拐來的。”
東方聞英朝水丹紅點了點頭——果然是不出所料！這個綠樓能夠於短短的時間裏就在京城裏混得風生水起，這背後的故事當真是精彩得很呐！
水丹紅本來就是響馬出身，對於朝廷裏麵的貪官汙吏那叫一個深惡痛絕！她自幼就跟隨父母占山為王落草為寇了，官逼民反的理念那是深深印刻在腦子裏的。
如今聽說了溫小婉的不幸遭遇，同為女人的水丹紅立刻就與這個妹妹共起情來了。她同情地問道：“那些客人都是些什麼人？他們會折磨你們嗎？”
東方聞英聽到這個問題也豎起耳朵來了，從剛才綠樓的情況來看，裏麵的人員構成十分複雜，幾乎三教九流白道黑道的人馬都有。
溫小婉難受極了，“嗚嗚”地哭道：“我們隻是給人家做粉頭取樂子的，客人們怎麼可能會對我們好呢？每天都會有可憐的姐妹被虐待致死。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公開露麵，我早就下定決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，就是死也不任他們擺布的！”
“也就是說你還沒有接過客？”水丹紅驚奇地問道，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。
溫小婉有些難為情地回答道：“還不曾，所以客人們的事情我也所知甚少。不過據與我交好的姐妹們說，客人們都很神秘的，都是了不得的什麼大人物呢！”
東方聞英想了一會兒，突然間出其不意地問道：“姑娘，他們都讓你學了些什麼？到底怎麼個伺候男人的呀？”
水丹紅見東方聞英對於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如此感興趣，恨不得要給他兩下子。可是他卻隻當看不見，饒有興趣地盯著溫小婉的漂亮小臉蛋兒。
溫小婉隻感到自己的臉上像火燒，羞得滿臉飛紅，吞吞吐吐的說道：“也沒啥，就是捶背按摩什麼的，還有，還有……反正就是得迎合客人們的口味就是了。”
“哦，就是客人們想怎麼樣，你們都得順著他們的心意嘍！”東方聞英對於這樣的場合自然也是心領神會一點就通，“那麼他們為什麼都對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呀？難不成很多人都認識他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