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曼和江雄忍不住麵麵相覷：這是什麼情況？
江莽見大哥大嫂不甚明了，便主動坦白從寬道：“前兩年我去了一趟神都遊玩，在一家賭坊裏麵輸了錢。當時我一個人出門在外叫天天不應，叫地地不靈，被賭場老板扒光了衣服，說什麼要把我剁碎了喂豬……”
江雄再也受不了了，飛起一腳將弟弟踹倒在地罵道：“真應該讓他們把你這個畜牲大卸八塊去喂豬！”
沙曼聽出來了其中的關竅，一把攔住丈夫問道：“那後來呢？你又怎麼好好的回來了？”
“我，我，我……”江莽支支吾吾“我”了大半天，就是說不出話來。
江雄立馬就明白了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催促道：“快說吧，對方開出了什麼條件？是不是你方才所說的跟那個上官敏的老婆孩子有關？”
江莽痛哭流涕道：“大哥大嫂對不起，都是我的錯，我該死！我也沒想到，打從我一到神都就被人給盯上了，包括我在賭場裏麵輸錢，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哇！”
旁邊的沙曼和歎了一口氣道：“隻怕早在家中時你就被有心之人給看上了。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是誰慫恿你孤身一人去的京城？”
“這……”江莽又開始吞吞吐吐了，江雄索性要將他拎起來推出門去。
江莽雙手緊緊扣住門框哭喊道：“我說我說，是，是，是十裏鋪的那個小桃紅！”
小桃紅是個年輕貌美的寡婦，他男人跟她成親沒幾天就一命嗚呼了，街坊鄰居都風傳這個小寡婦不幹淨，是個暗娼……
江雄“哼”了一聲挖苦弟弟道：“那個小桃紅的野男人多的去了，什麼來路的都有。你倒是真大方，一點兒都不嫌棄！”
“小桃紅慫恿你去京城做什麼？”沙曼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可思議了，連忙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江莽擦去眼淚低頭小聲說道：“當時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，一心隻想著要跟小桃紅好。可是她相好的太多了，還取笑我沒有什麼能耐，除非……除非我能夠在神都出人頭地，到時候也帶她到天子腳下去開開眼界！”
江雄冷笑道：“所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地上了京城，一路被人跟蹤尾隨而不自知！”
沙曼無可奈何地說道：“小弟，你平素就眼空心大，心中對於我們頗多怨恨我也知道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京城裏臥虎藏龍，你一個小小的水匪算得了什麼？”
“那後來呢？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？你是怎麼跟上官敏結上仇的？”江雄急得使勁兒跺腳——這個弟弟太不老實了，隻怕禍事都是他招來的。
江莽抬起頭一邊觀察著大哥大嫂的臉色，一邊囁嚅著回答道：“有個陌生人突然間出麵替我把賭債給還上了，還好吃好喝地款待我。說什麼隻要跟著他混，保管叫我在神都有翻身而起的那一天。”
江雄靠近弟弟盯著他的眼睛問道：“什麼條件？京城裏從來都是魚龍混雜，天上不會掉餡餅，他必然是有求於你！”
江莽不敢撒謊，事到如今也隻能招供了：“那個人自稱在皇宮大院裏有人，幹的是殺人的買賣。隻要讓宮裏的主子們開心了，飛黃騰達就是一句話的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