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傅太太走了,虞悠又催起豐愷和虞嫻去休息來。
二人卻不肯,反而堅持“逼”她去休息。
豐愷先說,“知道你不放心,我已經訂了一間空著的VIP病房,就在樓上,有任何事都能立刻趕過來。所以現在去洗個澡,好好睡一覺吧,等你醒來,說不定司熠就已經醒了。”
虞嫻跟著附和,“姐,你在這裏守著也是於事無補,不如趁機養精蓄銳,等傅……大哥醒來,你才能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他麵前,以最好的狀態照顧他。走吧,我陪你去。”
然後不由分說將虞悠弄進了電梯裏去。
虞悠隻得妥協,想著自己去洗個澡,換身衣服就再下來。
可惜根本拗不過虞嫻,洗完澡就被她摁到了床上去,再被“逼著”喝了一杯熱牛奶後,很快就眼皮打架,到底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
等虞悠醒來,已經是傍晚了。
傅司熠雖然還沒醒來,但情況一直很穩定。
傅太太和虞母稍後還一起帶了安安來醫院。
安安看起來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,抱了虞悠就親熱的叫“媽媽”,又問她,“媽媽,傅叔叔真的是爸爸嗎?姥姥和奶奶都這樣說,媽媽,您快告訴我是不是真的。”
好不容易劫後餘生,現在安安還滿眼的期待,虞悠哪忍心再瞞她,笑著點頭,“是真的,傅叔叔就是你爸爸,等他醒了,你就改口,讓他高興高興,好不好?”
安安立刻拍手歡呼起來,“哦
,太好了,我有爸爸了,太好了!”
看得虞悠心軟軟的,傅太太和虞母對視一眼,則都是滿臉的欣慰。
總算一家子要苦盡甘來了。
淩晨,還在昏睡的傅司熠從ICU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虞悠終於能守在他身邊,再握了他的手,輕聲跟他說話了,“傅司熠,都睡一天一夜了,你也該醒了吧?我從昨天起就一直在想我們的過去,發現幾乎都是冷漠與眼淚,甜蜜和美好的回憶簡直屈指可數。”
“所以你最好趕緊醒過來,好好補償我,補償安安。也幸好我們隻蹉跎了三年,一切都還來得及。那些不愉快的過去,我們也都忘了,重新開始吧。”
“安安已經知道你是她爸爸了,說等你醒來,就要立刻改口,你確定不想盡快聽她叫你‘爸爸’?你如果實在不想聽,我可就讓她叫豐愷‘爸爸’去了啊……”
話沒說完,手就被捏了一下,又驚又喜的忙一看,就見可不是傅司熠已經睜開了眼睛?
眼睛霎時紅了,“你還知道醒來呢?知道我們都多擔心嗎?”
傅司熠滿臉的虛弱,“再不醒來,我老婆就要跑了,女兒也要叫別人爸爸了,我哪還敢睡?悠悠,我可都聽見了,你說隻要我醒來,就原諒我,給我機會,嫁給我的,你可不能食言……”
虞悠沒好氣,“誰是你老婆了,還得看你表現。讓我傷了那麼多心,還讓我遇到了那麼多危機,以為不
好好表現,就能如願的?少做夢了。行了,快放開我。”
一邊說,一邊起身要叫醫生去。
傅司熠卻以為她要離開,忙握緊了,“不放,這輩子都不會放了。悠悠,你就原諒我好不好,我一定會好好表現,以後也絕不會再讓你遭遇危機,再傷心了。”
等虞悠無語的解釋了一通後,他依然緊緊盯著她,不肯放手,“反正我現在是病人,有任性的權利,說不放就不放。”
他們蹉跎了那麼多個日夜,又經曆了那麼多不愉快,總算走到了今天,他怎麼可能再放開虞悠的手?
當然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開,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,也都會握緊她的手,直到兩個人都白發蒼蒼了……
兩個月後,機場。
傅司熠單手抱著安安,眼看虞悠登機的時間已盡在眼前了,還依依不舍的拉著她的手,不肯讓她進去。
虞悠都快忍不住翻白眼兒了,“某人巴不得我誤機是吧?”
傅司熠幹笑,“哪有,我可是一百個支持老婆你搞事業的。這不是你一走就得大半個月,我實在舍不得嗎?安安也舍不得,對吧?”
安安配合的點頭,“對,安安也舍不得媽媽,比爸爸還舍不得。”
傅司熠忙說,“怎麼可能,還是我比安安舍不得更多。那老婆,這次你回來後,咳,能給我名分了嗎?我真的等不及了,也真的沒有安全感,求你就給我一點安全感,好不好?”
虞悠嗬嗬,“你
能再幼稚一點兒嗎,還跟安安比誰更舍不得。至於別的,等我回來再說吧,反正也不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