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處, 鐵鏈相撞的聲音打破了周邊的寂靜,被抓的弟子對著李豫觀和韓晏哭喊著:“師兄,我是冤枉的,我.......隻是,隻是想瞧一瞧紫菱珠而已。”
“瞧一瞧?”
韓晏板著張臉,冷冷地看著他。
那弟子被這麼一盯,身子忍不住微微發抖,李豫觀嚴聲喝道:“還不說實話?”
被李豫觀一吼,那弟子身子縮了縮, 露出驚恐的眼神看著李豫觀。
“你最好說實話,不然,休怪我們不念同門之情。”
韓晏擺弄著眼前木桌上的一把利刃,鋒芒晃過那弟子的眼眸,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我入玄清派多年,可是劍術上,靈力上,都不及他人,每逢試考,我都拖後腿,我不甘心。”弟子緊咬牙關,垂著頭,淚水掉落到地麵。
韓晏看他這副模樣,心中很是惱火,但又隻能耐著性子繼續問道:“那你為何要偷竊紫菱珠?”
“隻是聽說,紫菱珠靈力強大,可以增強靈力,我......我就想試試。”
“誰說的?”
弟子吸了下鼻涕,抬起頭:“我選入玄清派前,便聽說過了,前陣子師父派我和另一位師弟下山采購東西的時候,我們路過一個算命攤,那老先生說自己算命一算一個準,我們不信,他非要給我們算,師弟不想,我就試了試,他說我根基不足,不是修煉之才,需要借住外物,才能更進一步。”
“所以他口中的這個外物是紫菱珠?”李豫觀問道。
“是,他還給了一張紙,上麵寫了一個術法,他說學了這個術法,便可破世間千萬種陣法。”
韓晏一聽,急忙說道:“那紙在哪裏?”
弟子目光垂落到胸前,果真,他們從他懷裏掏出一張宣紙,紙上赫然鼎鼎的幾個字讓韓晏有所震驚。
“血魔破陣術,怎麼會是這個?你說給你的人是一老先生?”
“是。”
那弟子不知道韓晏為什麼語氣這般驚訝。
“阿晏,怎麼了嗎?”
韓晏瞥了一眼那弟子,然後看向李豫觀:“師兄,我們出去再說。”
李豫觀明白他的意思,便叫人先把這弟子關進牢裏,倆人走出地牢,回到住處,李豫觀才把心裏的疑問都一一問了出來。
“剛剛在竹林處你說錯了是什麼意思?這血魔破陣術又是怎麼一回事?”
“師兄,以那弟子的武力,根本不可能傷的了師父,師父也不可能捉不到他,而傷師父的人,卻能輕而易舉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,證明此人非同小可,至於這血魔破陣術........”
韓晏眉眼一動,流露出些許無可奈何,“阿禾便是死於這術法。”
李豫觀聽後一驚,那日大殿,葉顏辭說江禾之死時,他臨時有事走開了,並不太知詳情。
“這術法正是瑟兮給阿辭的,我在想,這老先生是不是就是瑟兮扮的。”
“那估計十有八九是她了,她究竟要幹什麼?”
韓晏喃喃自語:“阿舞死了,這紫菱珠對她來說,究竟還有何用?”
“阿晏,你說什麼呢?”
“沒,沒什麼,師兄,後山禁地我們還是要繼續讓人嚴加看守。”
李豫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這還用你說,凶手未找到一日,這禁地我都會讓人看得死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