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觸須要叫她姐姐,還有絹索叫她來這處於瘟疫中漁村的目的是什麼,反正不可能是什麼拯救漁民,他不興致來了屠村都是好的了。
整個山洞很深,但是幸好有不知名的熒光植株做伴,讓她不至於摸黑走,但也不會多亮,隻是勉強看清罷了。
突然腳下一空,身體陷入了下墜,沙璃香驚恐地瞪大眼睛伸手抓住了就近的熒光植株。
但是沒用,掙紮幾下就墜入了無邊的黑暗。
沙璃香閉上眼睛,做好迎接疼痛的準備,本以為會跌落到堅硬的地麵。
但出乎意料地是柔軟的網狀物牢牢接住了她,緊接著手腕上是熟悉的觸覺,不似地麵上的小刺,這裏的觸須柔軟,上麵有絨毛狀物質掃過受傷的腕部。
疼痛感隨著觸須的動作逐漸消退,沙璃香咬著的牙也鬆了些。
觸須好像知道了少女的舒適,動作間也興奮了些。
姐姐,姐姐......
幼童的聲音進入腦海,帶著乖巧和興奮。
沙璃香坐起身來,搖搖頭反駁道。
“我不是你姐姐。”
不,你是,你是......
幼童的聲音有些低落和被遺棄的哽咽,轉而又開始叫父親。
父親,父親......
沙璃香有些頭疼,她真不認識這小孩啊,她唯一認識的和麵前小孩相似的就是和絨。
但是除去外力的情況下,咒靈能生育嗎?就算能,和絨也是男孩子啊!
識海間好像聽到了沙璃香的呐喊,逐步有了動靜。
幼生期咒靈的聲音好像受到了鼓舞,叫父親更加起勁。
沙璃香......斷手......寶寶......
和絨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,斷斷續續地組織語言,偶爾摻雜奇怪的叫聲,引起觸須興奮的抖動。
半天,沙璃香才艱難地聽懂了和絨的話。
簡單來說就是觸手斷掉後,掉落到了附近,然後在當地情感的育養下,逐漸變成了脫離和絨的一個整體。
按輩分來說,是無月昭的弟弟,沙璃香的孩子。
天降大兒,沙璃香頭很痛,雖然說現在是大弟。
“瘟疫和你有關嗎?”
沙璃香揉開緊皺的眉頭,問麵前的大弟道。
那童音猶豫了一下陷入沉默,然後瘋狂搖晃。
不是我,不是我。
“停!”,沙璃香此時正坐在觸須編織成的網上,抖動讓她腦漿都要被晃出來了,她用咒力切斷了其中一根,這才讓他委屈地停了下來。
“你叫什麼?”
我沒有名字......
童音陷入了悲傷,可以明顯聽出哽咽和控訴。
“你為什麼這麼愛哭啊”,沙璃香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命不久矣,“那就叫靜檀吧。”
靜檀停止了哽咽,懵懂地接受了它的名字。
沙璃香歎了一口氣,也接受了她的好大弟。
“現在放我出去,這個山洞應該是你的一部分吧。”
不行,還有人在,不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