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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盛長楓的馬車已經離了京城有一段距離。
前一刻盛長楓還在歲月靜好地問洪司瑤累不累，下一刻周遭便響起了打殺聲。
“你在車裏別出來。”
盛長楓囑咐完洪司瑤便挑開簾子，透過縫隙看向外麵，卻看到一群人拿著刀，棍的從路邊衝了出來。
他眼神一凜：“屠二爺，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屠二舔舔唇，心底莫名興奮起來，這不打仗的日子太憋悶了，終於來活兒了！
“盛三公子，你且在馬車裏別出來，看這些人的架勢，一幫烏合之眾而已，我定不叫這些人靠近這輛馬車！”
說著便衝了上去。
顧廷燁給的人都是上過戰場的，既然這群人是自己撞上來的，他們也沒有留手的覺悟，因此出手有些狠厲。
車裏洪司瑤嚇得臉色有些蒼白，但神色鎮定。
長楓伸出手握緊洪司瑤：“別怕，能傷屠二爺的人都在戰場上，這些都不足為懼。”
事實也是如此，不過一刻鍾，地上便零零碎碎躺了一地。
“盛三公子，剩下這些人如何處治？”
盛長楓挑開簾子，下了馬車：“你們是哪來的？”
為首那人也不吭聲。
盛長楓輕笑：“卸他一條腿。”
屠二也不含糊，上來便是利落的一下，那人慘叫一聲，再也跪不住，躺倒在地上，不住地痛呼。
“吵！”聽到盛長楓說吵，屠二又是上前兩步想卸了那人下巴，可那人也是個乖覺的，看到屠二動作，立刻閉上了嘴，免遭一回罪。
盛長楓沒在意這些，他接著走到下一個人麵前：“那你來說？誰派你們來的？”
那人哆哆嗦嗦，但依舊緊抿著唇。
“哦？倒是條漢子。”隨即又風輕雲淡地同屠二說，“卸一條胳膊吧。”
幾句話說的輕佻，屠二做的也輕巧。
看著又一個人倒在地上，長楓信步走到第三個人麵前：“你說。”
那人搖頭。
“嗯？那就...殺了吧。”
長楓話音輕輕，但心裏卻是惴惴。
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從他嘴裏說出這種話，但昨日小娘勸導的話仿佛還在耳邊。
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！
如今他要去外地上任，前途茫茫，他身邊帶著都是他的親人，信任的人。
如果他做錯了什麼，最先傷的可能不是他，而是身邊這些人。
那頭屠二聽了長楓的話也有些詫異，京城裏的這些貴公子他不是沒有見過，如顧將軍一般的人沒有。
他以為盛長楓也是如那些貴公子一般，不曾想是個果斷的。
於是，他手起刀落。
話說這砍、人也是有技巧的，想血往哪濺都是有方法的。
因此，跪在旁邊的人感受到臉上濺起的熱意，身下也有了一陣熱意。
長楓便是在此時說的話：“誰說了，誰便活，不說的...我留著也沒用。”
旁邊那人頂不住了：“我說我說，是遲國公大娘子讓我們來的，我們沒想殺了您，大娘子隻是讓我們打斷您一條腿。”
“老三！”被卸了腿的人厲聲嗬斥，“你這便說了！你對得起國公爺嗎！”
“大哥！我們都活不下去了，不說！不說等死嗎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