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銘燁聽見這人對自己道:“也是小兄弟主動招惹在先,此事就此作罷吧?”
他這才發現,這人一直叫自己小兄弟,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曾問過。
“是我技不如人,我沒話說,”周銘燁頹然的低著頭,不願意去看謝璟南疏離的表情,“還有,你叫我阿燁吧,我....我先走了。”
看著少年狼狽離開的背影,謝璟南若有所思。
“想什麼呢?”周承胤走過來,無比自然的拉住謝璟南的手。
謝璟南帶著擔憂道:“你下手太重了,他....不會有什麼事吧?”
“能有什麼事,他不舒服自己會去找大夫的,與其關心他不如關心我,”周承胤拉著謝璟南看自己額頭上的汗,“要不是我反應快,那一掌差點就拍在我身上了。”
謝璟南乜他一眼,到底是抬手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:“承胤,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但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.....”
“那就別想了,”周承胤的聲音溫柔且可靠,“雖然我也不清楚你究竟忘掉的是什麼,但是能忘記的,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事,所以別想了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猛然想起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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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銘燁失魂落魄的走出神主宮,就見宋博藝在外麵巴巴等著,看他是一個人出來,似乎非常失望。
“皇上,您怎麼自己出來了?攝政王呢?你們在裏麵有沒有什麼發現?”
宋博藝在這裏等了一夜,加上心裏裝著事,此時整個人看上去比經受了打擊的周銘燁還要憔悴不少。
“說來還長,回去說吧,”周銘燁聲音沙啞,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,“攝政王的藥沒帶出來,我去拿了給他送來.....”
宋博藝跟在他身後,有些不舍的看了眼神主宮,這才快步跟了上去.....
“您是說,王爺不認得您了?!”
宋博藝聽完周銘燁的大致述說,驚得瞳孔都放大了,死掉的人其實還活著,前一天還好好的人突然就忘記了這麼多年和小皇帝有關的一切。
這些事情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難以置信。
此時的宋博藝其實並不比周銘燁冷靜多少,但是他隻能強壓下自己的情緒,先將周銘燁安撫好:
“雖然不知道周承胤究竟有什麼目的,但是既然您現在可以自由出入神主宮,您可以做的事情其實就要多很多,或許我們可以從別處入手,找到那個‘神主’的破綻.....”
周銘燁其實也是這樣想的,以現在的情況,他強行將謝璟南帶走是不可能了,隻能想辦法讓人從周承胤的妖術中清醒過來。
......
“皇上,此外還有一事。”宋博藝這兩天心思全在被關在神主宮的林高上,這才想起來還有事沒說。
“何事?”
“這幾日錦衣衛對川州的私兵數量做了一個大致的統計,發現遠比我們預想的要多,屆時若是真發生衝突,我們這些人怕是難以應對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