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為最多就是會像兒子那樣，經常生病而已，哪想會這樣，上午淩石鋼背著女兒去醫院像往常一樣看病的時候，醫生看著麵色蒼白的孩子。
探了探鼻息，又摸了摸手脈，直搖頭，讓他回去準備後事吧，說估計撐不到晚上。
回到家裏的時候，他摸著女兒的四肢已經有些僵硬，鼻子也沒有內氣吸入了。
喊了鄰居過來去叫柳娥回來，哪知正好妻子回來了，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。
“那你再抱抱她吧！”
淩石鋼沒有去抱回女兒，而是轉身去接兒子，因為三個孩子平時很要好，淩雲沒病之前，經常給淩韋拔各種藥材回來。
說是長大了要做醫生給哥哥治病，那曾想，這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，母親已經把小女兒送過來了，他現在去接兒子回來，還能送四女兒一程。
淩韋記得那天父親來接自己，還是第一次顯露出傷心的樣子，平時淩石鋼接兒子都是笑樂嗬嗬的。
一路上，淩石鋼也沒有跟兒子說話，隻是走得很快。
到家的時候，原來圍觀的鄰居都走了，淩石鋼感到有些奇怪，連來幫忙的人都走了。
等他們進了內堂發現，原來準備放女兒木匣子也沒有了，木板什麼的都撤掉了。
關鍵是女兒也不在，他感覺到不妙，不會是妻子做了些什麼可怕的事，大喊道:“柳娥，柳娥，出來……”
然而沒有人回應他，過了好一會，母親牽著小女兒進了屋。
“別喊了，她媽抱著孩子回娘家了，那孩子醒過來了，命大!”
母親張氏似乎還在懵圈中的說著，畢竟當時她也是用手探過那孩子的鼻息的。
這個孩子跟她不親，一直不怎麼喜歡，覺得沒了就沒了。
“醒了？”
淩石鋼的不敢相信問道，醫生都說不行了，自己抱著的時候明明都身體有些異樣了，見母親點頭，他戰戰兢兢的看著兒子。
此刻擔心淩韋會不會又犯病，好在三天過去了，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，倒是柳忠上門了。
淩石鋼知道自己混蛋，對不住這媒人皆舅哥，討好說道:
“四哥來了，我正準備去接她們母女回來了，快屋內坐。”
柳忠沒有回應，隻是一個家勁的吸著旱煙，吧嗒，吧嗒的聲響，但也抬腿進了屋坐下。
淩石鋼趕緊拿出家裏待客用的上好紅茶泡上，雖然麵上都有些發黴了，刨一刨，下麵的還是可以足夠泡一杯茶了。
“四哥，來潤潤喉……”
茶泡好，淩石鋼雙手捧到柳忠麵前，討好的笑著。
“淩石鋼，我九妹病了。”
柳忠說完放下手裏的旱煙，歎息一聲接過茶杯，怎麼說那孩子算挨過一劫，但自己的妹妹卻倒下了。
“小娥怎麼病了？我這就帶她去醫院。”
淩石鋼聽到柳娥病了，有些慌了，這個家都靠她打理，這要倒下了，自己的擔子又更重了。
“你知道的，這不是醫生看得來的，我問過那道士了，是四妹自願為那孩子擔的……”
柳忠沒有往下說完，自家妹子選的路，兒子女兒都是她的的命，好在那孩子還有其他的福分護著，才沒有要了柳娥的命，隻是落下了這看不出來的毛病。
“什麼？小娥!哎！我也想過再生個男娃，隻是，隻是這都生了兩個丫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