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就是為了所謂的alpha麵子？”
“所以你救上來的狐狸精是戚太子？”
偌大的病房裏，代秦和溫嶼落異口同聲。
“……”
戚遊無語扶額。
陸白海匆忙解釋，“什麼狐狸精啊？我跟戚遊是感天動地兄弟情好吧。”
“感天動地兄弟情？”代秦翻了個白眼嘲諷道，“就為了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幫忙隱瞞啊？你知不知道嶼寶多擔心他？”
“……”
戚遊聽聞，悄咪咪抬眼看了一眼溫嶼落。
溫嶼落不自然地垂著睫毛，手指纏在一起摳啊摳。
“可我能理解我兄弟啊，你看看他這個樣子，站也站不起來，吃飯走路都得人幫忙的，剛救上來那會跟死人都沒什麼區別了，這種狀態，要是我……我也不樂意讓你看到。”陸白海詭辯道。
代秦陰陽怪氣哼著，“是是是，就你們alpha的麵子金貴。可你不告訴嶼寶和他父母也就罷了，為什麼也不告訴我啊？”
“哎呦老婆！”陸白海皺眉，“你就別在這添油加醋了，就你這大嘴巴，我告訴你，你能憋十分鍾就不錯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嶼落看著倆人鬥嘴，嘴角勾了勾，“好了，小兩口別吵架了，陸白海你也是，再怎麼著也不能不管家庭啊。”
“我是實在分身乏術，你都不知道戚遊這祖宗多難伺候！”
“？”
突然被提到的戚遊嘖了一聲，“陸白海，我還沒死呢，別在落落麵前編排我。”
代秦看陸白海沒眼色，拉拽著把他拖出病房，“你還是閉上你金貴的嘴吧。”
倆人出去後，病房安靜又空洞。
戚遊以前不知道自卑是什麼，現在坐在輪椅上，跟溫嶼落麵對麵望著，才知道自己的自卑竟如此之深，深到他坐立不安。
可也是他隱瞞在先，害溫嶼落擔心是真的。
“落落。”戚遊眼底浮動，“對不起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溫嶼落淺淺呼出一口氣，聲音淡柔：“人沒事就好。”
戚遊好久沒見過這樣溫柔的溫嶼落，一時愣住了。
溫嶼落歪頭看他：“腿……醫生怎麼說？”
“做了個小手術，暫時使不上勁……但下個月就可以正常生活了，我也是想等有個人樣再出療養院，這樣不至於……太狼狽。”
“……既然如此，現在就出院吧，回去給程夫人和戚董報個平安。”
溫嶼落說著，就要去推戚遊。
戚遊靈敏地操控著輪椅閃開了，“我……我自己來。”
他瘸就瘸，可不想跟個廢物一樣讓落落推著。
溫嶼落眼疾手快地把輪椅關掉，“別多此一舉了，推你更方便一點。”
戚遊如坐針氈被溫嶼落推著走，死要麵子活受罪。
推到病房門口，戚遊剛要伸手開門，什麼涼涼的東西墜到了脖頸。
他怔住，回頭一看，溫嶼落滿臉的淚水，正無聲地哭著。
戚遊這才反應過來溫嶼落剛剛的從容淡定全是裝出來的。
“……落落。”
溫嶼落把戚遊的領口扒開，他的左肩上有一道疤痕，子彈就是從那裏取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