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暫時甩掉意識裏對未來的展望，他盯著重新生成在死亡信息上的法則印記：
“剛才這玩意重生的時候，周圍的其他信息沒有任何變化，這才是最麻煩的……”
這讓淩飛路對於宇宙底層法則，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，它似乎哪裏都不存在，隻要它沒有動作，連信息視角下都看不到任何端倪。
但它又無處不在，隻要有需要它發揮作用的地方，它就會自然出現，任何人和事物都無法違逆。
底層法則覆蓋整個宇宙，而且不像能量或者物質一樣，這東西，在哪裏都是“無限”的。
這就是淩飛路要麵臨的最大阻礙，如果法則像能量一樣，一個體係中某處突然出現能量空洞，周圍的能量就會朝那個方向轉移填補的話，他還能通過劃界式短暫隔絕內外，對一定區域內的法則進行抹除印記。
就算不能真正摧毀法則，隻要抹掉印記會造成法則力量的損失，他就有辦法把死亡法則耗掉。
但被淩飛路抹掉印記的死亡法則卻不是這樣，那個新的印記完全就是憑空生成的，也就是說，即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信息，法則也會原地複原。
“這就是底層法則的含金量嗎……”淩飛路感到有些無力，要是平時，他就會先去好好睡一覺，換個思路再來思考，但眼下事關江揚性命，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開動腦筋：
“就算是底層法則，也應該有個來源才對，江師兄身上這道‘死亡’的來源又是哪裏？”
反正肯定不會是古魔，這玩意單純隻會調用，說它是源頭委實太抬舉它了。
“或者說不是來源，而是因果？有可能。
但如果是普通的因果，我在信息視角下直接切斷因果之間的聯係就可以了，但現在，明明是很明顯的‘被古魔看了就會死’的因果，我卻找不到聯係兩者的信息，也就切不斷……”
如果還有實驗的機會就好了，可惜沒有，他必須在江揚身上的死亡法則生效前一次成功。
“不可能沒有解法！”淩飛路給自己打氣：“萬事萬物都有破綻，法則一定也不例外！”
“等等，”剛想到這回事的淩飛路，隻覺得脊椎猛地竄上來一股寒氣：“法則該不會就是‘萬事萬物都有破綻’這個理論本身的破綻吧？”
趕緊把這個悖論從意識中強行壓下，繼續思考破局之法。
“說起來，我之前創出劃界式（那時候還叫‘止風式’）的時候，好像用過一個辦法。”
通過回溯記憶，他總算找到了突破口：“那時候的我是怎麼做來著？對了，是‘下沉’，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深入信息層麵！”
於是他就這麼在時停信息視角下，開始讓自身意識向著信息層麵的更深層前進。
這其實是逆元訣修煉者自帶的能力，隻不過在原理不明的情況下也研究不出什麼東西，也無益於增強實力，所以到目前為止，這麼幹對其他人來說屬於吃力不討好。
而淩飛路這麼幹……好像也是吃力不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