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噓……先吃飯,一會悄悄帶你離開這裏。”
為什麼要悄悄離開?
她還想衝到許明澤麵前,一哭二鬧三上吊,再狠狠抽他兩耳光呢。
最好,趁此機會逼他寫下和離書。
如此,她便能再做回她的孟府大小姐,從此,天天睡到日上三竿,也沒人管。
“怎麼,你還準備讓許明澤出醜,愧疚?別急,當心中了他人的圈套,一旦入局,再出局就難了。”
孟真驚訝地嘴巴都閉不上了,“你怎麼……”
什麼都知道?
男子看著她豐盈的紅唇,在熱茶的滋潤下,粉嫩得能掐出水來。
他飲下一杯茶,將幾個小菜推到她麵前。
“先吃飯!”
孟真與他,今日也不過是兩麵之緣,無法完全相信他的話。
“我還有朋友……”
“他留在外麵引人耳目,不然一會戲班子一停,你我就不好走了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跟你走?”
男子抬眸,語氣淡然說道。
“過三日,便是七月十四了,正是我二十歲生辰,我若不幸,這將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麵。”
孟真擰著眉,想起父親說,各種妖魔鬼怪,該現形了。
難道,與眼前的男子有關係。
男人見她不語,又補充道:
“放心,與救命恩人共食一餐,不會影響到你許夫人的聲譽。”
樓下大廳。
向明珠抬頭向上張望時,正巧與聽寒四目而視。
她笑著向聽寒舉起了酒杯。
聽寒目光依舊冷冽。
忽然,他一手撐在護欄上,飛身一躍。
在眾人的驚愕中,伸手奪了向明珠手中的酒杯,一飲而盡。
“好酒!”
他把酒杯重重放在許明澤的桌前,然後甩手而去。
許明澤被他的舉措嚇了一跳,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,便拋下向明珠追了出去。
“聽寒,不是你想那樣。”
聽寒頭也不回的抬手,阻止他繼續說下去。
孟真回到許府不久,許明澤找過來了。
他手裏拿著一支步搖,背在身後,心虛的看向門口的聽寒。
孟真雙眼放光,“夫君,你何時來的?”
“剛到!”
“快進來!”
孟真將人引進屋裏。
許明澤歪著腦袋打量她一番,看著笑得一臉明媚,便呼了一口濁氣。
幸好,聽寒沒有多言。
他舉起手上的步搖,往她發裏插進去。
“好看!”
許明澤由衷感歎。
“謝謝夫君誇讚,對了,夫君你過來看下,方才我正在練字呢,好久沒動筆,我手都生疏了,若是以後有孩子,再寫不好,我可沒臉教的。”
孟真指著書案上的宣紙,滿滿的都是她的塗鴉。
從小,她就不愛讀書練字,為此母親沒少責罰她。
也幸得母親鞭策,孟真的字,也算娟秀,得體。
許明澤湊過來一看。
“西街十三巷茶館內……”
許明澤越念,聲音越抖。
“怎麼了?”
察覺她的不對勁,孟真天真的仰著小臉問。
許明澤用袖子擦了擦汗,“沒……沒怎麼。”
“你怎麼淨寫這個?”
“哦,聽下人們說,茶館今日請了戲班子唱戲,我因為身子不適,沒去,有點兒、可惜罷了。”
孟真嘟囔著嘴巴,手上絞著一塊方帕,著實惹人憐。
許明澤看呆了,正想著如何哄人。
“討厭!”
剛湊近,孟真手上的方帕就甩了過來。
許明澤拿起臉上的方帕一瞧,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