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裏,無法看清後麵的事物,但是她能確定的是,現場並沒有打鬥聲。
怎麼回事?
是還沒開始,還是已經結束了?
她相信二爺的武力,但她也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。
可二爺若不能一舉取了對方的性命,那二爺就有被暴露的風險。
不行,她必須回去,雖然她幫不上什麼忙,但是聽寒可以。
“聽寒,停車,聽寒,快停車!”
由於車速快,風聲大,聽寒又駕駛出去老遠,直到孟真伸手拍了一下,他才停下馬車。
“小姐?”
“停車,我們走回去。”
駕著馬車回去太明顯,他們要偷偷回去,殺個措手不及。
“閣下何人,為何不敢露真身?”
二爺身無一器,空拳赤手背在身後。
寒風吹過,卷起陣陣枯葉,帶著滲人的呼嘯聲圍著他們旋轉。
那人看著他的麵具,隔著麵巾冷哼,“閣下不也是嗎?”
“我這是在給你留一條活路。”
若是對方看過他的臉,那他就非殺他不可。
“那就不必了。”
黑衣人依稀記得,上次就是敗在這人手裏的,今日他非要弄清楚他的身份。
但為了公平起見,黑衣人卸下身上的武器,“接招吧。”
話音剛落,黑衣人的無影腿就朝著二爺的胸口踢了過來。
二爺輕移腳步,側身躲過之際,便快速扣住他的腳踝,正準備用力甩出去。
黑衣人的另一隻腳,又踢了過來。
二爺不得已放手。
奈何黑衣人窮追不舍,他雙腳剛落地,一個鋼鐵般的拳頭,帶著呼呼聲就衝了過來。
二爺被打得後退了幾步,胸口處傳來一陣刺痛,嘴裏也嚐到了一股腥味。
旋鏡拳?
他用的是旋鏡拳!
這不是舅舅獨創的拳法嗎?
他是誰?
黑衣人看出了他的疑惑,冷冷笑道,“這拳法,是不是很熟悉?”
說著,他摘下了麵巾,露出一張狹長的臉,還有嘴角處一塊拇指大小的黑痣。
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那塊黑痣上還長了幾根粗硬的胡須。
在他說話和吃東西的時候,就會隨著嘴角抽動。
使得他本就板磚一樣生硬的臉龐,更加猙獰。
是鏡棠師叔!
他沒死?
他怎麼在這兒?
為了隱藏身份,二爺隻能克製、隱藏起自己的情緒。
“你好醜!特別是嘴角上那塊黑痣,我猜你因為這顆痣,受了不少欺辱,也吃了不少苦頭吧?”
二爺指著他的黑痣,放浪不羈的大笑。
他知道,鏡棠師叔最受不了別人,拿他臉上的痣開玩笑。
他一旦暴怒,就會使出十成的功力攻擊對方,而且他所使用的都是一些高耗的大招。
小時候在淩雲寺,別的和尚沒少叫他怪物。
他吃東西的時候,坐在他對麵的人,總是毫不客氣的嘲笑他。
甚至揚言說,看見他就惡心,看見他就倒胃口。
要求更換位置。
後來大家都不愛同他玩了,更不願意與他同食。
“你?”
鏡棠深受其辱,他一個健步起飛,手指形同鉤爪,立即朝二爺臉上刮去。
二爺一個倒翻轉,避開了他的鉤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