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,沒什麼。”許明澤伸手指著天空,“我就到處逛逛,逛逛。”
許明澤本就膽小,又是特別在意體麵的人,如今做賊被一個下人抓包了,還如此趾高氣揚的對他說話。
簡直是敢怒不敢言。
他一手藏在背後,使勁拽鎖頭上的鐵絲,門被他拽得哐當響,可鐵絲就像是在鎖眼裏生根發芽了一樣。
任憑他扯得五官變形,就是下不來。
兩邊臉,一麵在用力,一麵對的人嬉皮笑臉。
老管家雙手交握看了他好一陣,實在是忍無可忍。
他抬手將他推到一旁,許明澤踉蹌幾步退到一邊。
門把的鎖頭上,一根鐵絲尤為顯眼。
老管家指著鎖頭說道,“許夫子,解釋一下吧,不然我隻能稟告老爺或者直接向官府報案了。”
“老管家,老管家,絕對誤會了,誤會了。”
許明澤靠近一步,試圖握住老管家的手,拉下臉麵跟他求饒。
畢竟,稟告孟老將軍和報官的結果,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。
“老管家。”
孟真決定會一會許明澤,不給他一點厲害瞧瞧,他就老覺得自己是軟柿子,任憑他拿捏。
許明澤看到孟真從一旁的綠植裏出來,立即興奮的跑過來,“孟真!”
他看了下自己的手,方才做了那麼多雜活,搞不好有氣味了,孟真的鼻子最是靈敏,可不能讓她嫌棄了。
他將手在衣服上搓了搓。
孟真眼色警告他停下,並嫌惡的後退幾步,與他拉開一人高的距離,她可不想讓他碰到自己。
這種人光看著,都讓人倒胃口。
“你們在我門口做什麼?”
老管家沒有說話,反正小姐目睹全程,許明澤想賴也賴不掉,他倒要看看他許明澤如何狡辯。
“孟真,我聽聞大舅哥近來好事將近,想著過來幫幫忙,順便看看你,隻是你沒看到,所以我就找到了你的閨房,離開你這些時日,我茶不思飯不香。”
許明澤摸著自己的臉,越說越委屈,眼眶都紅了,“你看我的模樣,都瘦了。”
孟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,確實清減了不少,以前沒發覺,如今看來竟有點尖嘴猴腮的苦相。
話音中,也失了中氣,好像長期吃不飽的樣子。
一想到自己過去三年時間,竟與這人同在一屋簷下,替他養家糊口,替他操持家務。
她不僅為自己感到不值,更感覺到自己嚴重掉價了。
“孟真。”許明澤又向他靠近了兩步。
“啪!”
一顆小石頭迅速飛了出來,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他的膝蓋骨上。
“哎喲!”許明澤應聲跪下。
手指頭大的小石頭,砸得人生疼,饒是他這麼好麵子的人,也禁不住斯哈斯哈嚎。
二爺盤起了手上幾顆大小不一的石頭,眼神冰冷地看向跪著的人,做好隨時發射第二顆的準備。
許明澤明白,一顆小石頭就能讓他下跪的人,功力一定很深。
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,根本無法與之抗衡,隻能假裝不知道彈射他的人,就藏在一旁的綠植裏。
孟真蹲下來與之對視,“說吧,你到底幹什麼來的?可別說是你對我餘情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