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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真上前接過藥瓶,她端詳了一會瓶子才將蓋子打開,又放到鼻尖聞了聞。
雄土鱉、膽南星、血蠍、兒茶……還有龍骨?
孟真對製藥這塊不熟悉,但是金瘡藥是家中常備的藥材,所以,她略能聞出一二。
暫時沒發生什麼不妥的藥材混在裏麵,孟真才寬慰一笑。
畢竟不清楚太子真正意圖,還是謹慎為好,萬一這裏麵放的毒藥,他們找誰說理去。
總不能跟皇帝說,他兒子謀害朝廷重臣吧?
而孟真的舉動,讓太子不悅的皺起了眉頭,什麼意思,還懷疑他不成?
“怎麼樣,沒毒吧?”太子沒好氣的問。
為了表示誠意,他還親自去邢太醫那拿的藥,沒想到他的好心竟被人當驢肝肺了。
孟真忙解釋道,“殿下誤會了,民女難得見到這麼好的金瘡藥,所以才想聞香識藥,以便今後用完之後,再到藥房裏配藥。”
都說解釋等於掩飾,但不解釋不就等於默認了嗎。
孟真避開太子的質問的眼神,將孟弘身上的被子掀開。
隨著一股冷風吹來的,還有太子那麻了的表情。
這背上,一條條傷痕遍布得密密麻麻的,還有的還往外滲血,有的深可見骨,其他皮膚也都是紅紫一片。
整個背部,沒有一塊好的肌膚,看得人都疼,更不用受的人了。
太子閉上眼睛,後退了兩步,心裏感歎,這孟大將軍下手也太狠了些。
對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如此狠手,想來在戰場上對待敵人更不可能手軟。
難怪大家都說,沒有孟將軍撬不開的嘴,這鞭子打下去,誰受得住啊。
聽刑部的人說,獄卒逼供的時候,還會往犯人的傷口上撒鹽,噴辣椒水呢。
“殿下要不回避下吧,這等血腥場麵,著實汙了殿下的眼睛。”
孟真給兄長蓋上被子,她得先去掉傷口的汙血,再上藥。
可她又不好將太子晾在這兒,反正太子已經見到兄長的傷勢了,她們也沒必要再繼續賣慘。
“好!”
太子站起來,正往門口方向去,孟真跟在其身後,“我送送殿下。”
這話是對孟弘說的。
怎麼回事?這就把我打發走了?
太子回頭,鬱悶的看向身後跟出來的孟真,不就上個藥嗎,怎麼就下逐客令了?
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,太子卻頻頻回頭看向身後的人。
“這孟婕怎麼還住你這兒?大家都說,她冒充你幺叔女兒,還沒被孟家趕出了出去啊。”
孟真癡癡一笑,“殿下聽說的事還不少?那怎麼沒聽說孟婕打得奄奄一息,大半夜被吊在孟府大門口的事?
孟婕她雖不是我孟家的後輩,但好歹也叫了我幾個月的姐姐,我不能看著她死在我家大門口,否則,孟家也脫不了嫌疑。”
太子聽著一愣一愣的。
他停下腳步,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“被打得奄奄一息?誰打的?”
這信息量,顯然已經超出太子的獲取量。
孟家做了那麼久的冤大頭,都沒動手打人呢,誰會跟孟婕一個十幾歲的女子,有這麼大的仇?
看太子這反應,看來是吃瓜沒吃徹底。
這眼裏的求知欲,顯得他愚蠢又天真。
“太子可聽說了花燈一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