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對方就要往後摔倒,孟弘心一急,整個人往前撲了過去,雙臂從譚幸兒胸前往她後背兜去。
“啊!”兩人摔到了地上,譚幸兒不幸被孟弘壓在身下。
孟弘趕緊撐起身體,雙膝叉開跪在她的兩邊。
看著她小小的臉,五官全都擠在了一起,孟弘驚慌失措的摸摸她的胳膊,又扶起她的腦袋。
“幸兒,你沒事吧?你沒事吧,幸兒?傷著哪兒了?我看看!”
譚幸兒聽到他的聲音,才睜開眼睛。
方才由於身體失衡,她的雙手環上了對方的腰背,當她的指尖摸到背後那些溝溝壑壑的疤痕。
心髒就像瞬間被一根繩子勒緊了,連呼吸都異常困難。
她哽咽,“我沒事,你別擔心。”
“那、你怎麼哭了?”孟弘抓著她的手,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剛才,我蹲得腳麻了。”
“我給你揉揉。”
說著往身後跪行了幾步,伸手去撈起她的腿,從小腿肚一點點往上按壓。
這些手法都是戰場上學來的,伏擊敵人的時候,一趴就是小半天,經常出現手腳麻木的現象。
而通過按壓,不僅可以消腫,還能促進血液循環。
譚幸兒別過臉,盡量避開他誘人的身體。
如今冬日還沒過去,屋裏即使燒著柴爐,可這樣光著上身暴露空氣中,還是會冷的吧。
既然這麼愛,當初為何要退婚呢。
指望從這個悶葫蘆嘴裏,問出個所以然,想來有些難。
那就暫且放下這個讓人難過的話題吧。
“我沒事了,你快起來,別著涼了。”
掙開孟弘的手後,譚幸兒從地上站了起來,順勢拉了他一把。
許是拉扯到了背上的傷口,孟弘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。
譚幸兒將他按回床上,然後替他拉過被子,蓋在他身上。
“咚咚咚。”
譚幸兒聽到敲門聲,慌慌張張的從孟弘手裏抽回自己的手,神情緊張地看向門外。
孟弘不甘心,又拉了回來,這時候知道害怕了?
可惜,已經晚了。
“誰啊!”語氣中透著不耐。
“少爺,管家讓奴婢給少爺添兩個熱菜。”
“進來!”
婢女端著盤子,頭壓得低低的,幾乎是九十度彎腰狀態。
方才從少爺的語氣中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意,她隻能畏畏縮縮的將盤子端進去。
還沒靠近屏風,就聽到孟弘說,“放桌子上。”
“是!”
等婢女出去後,譚幸兒才躡手躡腳走出屏風外,將托盤端進來。
“少爺,再不吃,飯菜可就冷了。”
“吃吃吃,我倆一起。”
“好!”
天空灰沉沉的,厚重的雲層隨著勁風緩緩移動,仿佛蒙著一層浮動的紗布。
雲層下,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,映入眼簾。
與其說它是權貴的府邸,不如說它是國王的城堡,整座建築都是由一塊塊方方正正的大石頭,壘砌而成。
牆上還留了瞭望口和射口,城牆上站著一排排手拿長矛的士兵,兩扇厚重的鐵門,足足一丈高。
(古代一丈等於現在三米多點)
渝北王站在城牆上,眺望著遠方,而他的身旁,還站著一名十多歲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