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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高中跟這學的一樣嗎？”
季馳縱，“我沒上過高中。”
薑允棠略微驚訝。
季馳縱道：“上完初中，我就去當兵了。”
再說，他上學時成績也一般，並不拔尖，讀書對他來說也隻是進部隊的一個過渡，他的誌向在進部隊。
薑允棠了然，把左手旁的書都給他，讓他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看。
季馳縱：“……”他隻想看羊肉湯，不愛看書。
可薑允棠卻極其熱愛學習，那股認真的勁兒勾得季馳縱入迷，讓他也不自覺拿了本語文看起來。
兩人各自安靜地看書。
時間很快過去，羊肉湯越燉越香。薑允棠嗅了一下，“時間差不多了，我去炒菜。”
“我幫您。”季馳縱趁機放下書，搖著輪椅跟在她身後。
薑允棠切菜，季馳縱就摘菜洗菜；薑允棠切肉，季馳縱就剝蒜切生薑；薑允棠炒菜，季馳縱就幫她遞油鹽醬醋，兩人第一次協作，竟然格外和諧。
做好飯，薑允棠把炒好的幾個菜都端上桌。
兩個人，薑允棠一共做了四個菜。
一道燉羊肉湯，一道幹煸時蔬，一道青菜炒肉和一道鹵肉，看得季馳縱眼睛都亮了。可薑允棠卻說最後那道不叫鹵肉，叫東坡肉。
季馳縱不知道東坡肉是什麼，隻是顏色看著像鹵過的紅燒肉，卻又跟紅燒肉做法不一樣，每一坨切成方形的豬肉都用一根白色的線捆起來，吃的時候才拎著肉把肉上麵的白線拆掉。
“你嚐嚐，這是我們這裏的特色。”
季馳縱夾了一塊，拆掉線吃進嘴裏的時候，那種豬肉的細膩感和軟糯感瞬間壘滿口腔，讓他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“好吃，薑同誌真厲害，這麼好吃的東坡肉都會做。”
薑允棠嘿嘿一笑。
她並不愛做飯，可偶爾做給別人吃的一頓飯被誇讚，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。
季馳縱一雙眼睛都在東坡肉上，隻不過肉吃太多了容易膩，桌上還有小炒肉和燉羊肉，他要雨露均沾，讓允棠高興。
所以，等季馳縱發現自己積食時，桌上的每樣菜他都吃了差不多一半。
吃飽了，季馳縱自覺收拾碗筷去洗碗。
薑允棠則拿出古字畫在燈下鋪開。
“這麼晚了還要修複嗎？”
“嗯，早點給喬曦交貨，讓他給錢。”
季馳縱勾了勾唇，“您可以先收他兩成定金。”
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薑允棠這樣做生意的，也不怕喬曦是個騙子，白讓她忙活一個月。
洗完碗，季馳縱道，“您打算修複到什麼時候？”
“至少兩個小時吧。看情況。”薑允棠一邊鋪東西，一邊回答。
季馳縱抬頭看了一眼她頭頂被黑暗吞食的微弱燈光，皺起眉頭，“你這裏的燈光太弱了，長時間下去容易傷眼睛。”
“明天白天我怕沒時間。”這一周她要專心複習，白天看書，隻有晚上才有時間修複了。
她不想食言，說好的要一個月給喬曦。
季馳縱道：“去我那兒吧，我前幾天換了一個燈泡，燈光比你這裏足。”
像是怕她懷疑他有什麼目的似的，季馳縱說完又補了句，“您過去，我在這裏等您做完，不會打擾到您的。”
隻要以後還讓他蹭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