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人拿了椅子來,薑嬌兒扶著老大爺的手,讓他先坐下。
綠韻從旁邊過來:“王妃,那咱們賣不賣?”
“賣。”薑嬌兒聲音有力:“現在賣,就在這兒賣,你去準備準備。”
她要讓這幫人看著她賣。
不過片刻時間,藥皂攤子就支了起來。
百姓們很快排好隊,老大爺先買了藥皂,樂顛顛走了。
那些排隊的百姓,一個個翹首以盼。
“你們是不是有毛病?這藥皂用完了,你們全得死!”那個瘸子扯著嗓子,使勁喊。
旁邊衙役一點沒留手,一棍子就抽在他身上:“瞎嚷嚷什麼玩意兒。”
“就是,我們都用了這麼長時間了,也不見身上爛。”
旁邊百姓可不樂意了,一個個都瞪了過去。
他們可不認識這幫人,而且到底是哪個好,他們還不會分辨嗎?
之前那些商人過來鬧,鬧得他們用不上便宜的香皂了。
如今王妃好不容易出了藥皂,他們還過來鬧。
什麼掙不掙錢,正不正義的,他們管不著,他們就知道,王妃給他們又便宜又好用的東西了。
“你們都是蠢豬!全是蠢豬!瓊州全是騙子!小偷!偷遂州的東西!!”
那瘸子越喊聲音越大,就算被打得嗷嗷叫,他也不住聲。
衙役們臉色都白了,畢竟薑嬌兒就在這兒,他們一個個都悄悄看著薑嬌兒臉色,手上也不停,恨不得直接給瘸子嘴堵上。
薑嬌兒看著他,心裏覺得不對勁兒,這人怎麼這麼努力摸黑瓊州?要麼是被洗腦了,要麼瓊州真有對不起他的地方。
“喊累了?”趁他喘息的功夫,薑嬌兒站在他麵前:“給他倒水,讓他喝完之後繼續喊,你們也可以喊。”
薑嬌兒目光落在其餘被抓的壯漢身上:“你們身上沒有絲毫香味,顯然是沒用過瓊州的藥皂,唯一用過藥皂的,應該就是你,不過你用的是遂州的。”
這會兒的人,天天勞作,身上味道都不好聞,再加上被困在這困了一下午,那一絲藥皂的香氣,混雜在裏麵格外明顯。
“既然沒用過,為什麼就說瓊州藥皂不好?”薑嬌兒問道。
瘸子連水都沒喝,甩著腦袋喊:“瓊州就是不好!你們的東西全都是偷來的!全都是!!”
薑嬌兒眉頭皺了皺,仔細觀察著這個瘸子。
他一雙眼睛發亮,可眼睛裏麵卻是灰突突的,咬牙切齒的模樣,顯然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。
他和別人不一樣,他是過來求死的。
以這種行為,在衙門口求死,要麼是被人逼迫,要麼是有莫大的冤情。
不管哪個,在她瓊州地界,她都要管。
“把他按那兒,給我打,打到他喊冤為止。”薑嬌兒說道。
左右衙役早就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他,當即給他壓在地上。
開始他還能挺住,但這些衙役最會磨人,沒一會兒就聽見喊疼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