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夫人越說越氣憤:“還有宇文臨江那個小崽子,要不是我早有防備,發現了他和蔣氏私下有聯係,隻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裏。”
“虧我掏心掏肝的對他,結果是白白的替人家養了十幾年的兒子,養隻狗都知道對主人搖搖尾巴,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。”
“川兒,你也不必太在意這些事,隻要你活著,終究你才是定國公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。他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小心思也隻能憋著。”
“你父親現在上躥下跳的,也不過擔心的是定國公府沒有了繼承人。”
宇文臨川輕輕的應了一聲。
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,盧笙忽然就讀到了藏在他堅強外表下深深的傷痛。
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,一直算計著他的位置。
將他當做家族榮耀的父親,也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,放棄了他。
這些曾經在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,都在他最需要他們的時候背叛了他。
盧笙不想大家沉浸在悲傷的氣氛裏,她問霍夫人:“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錦州。”
宇文臨川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。
霍夫人則有些感動,她輕輕的擦了擦眼眶中的淚水:“你們放心,我沒事的,現在該擔心的是他們,畢竟誰也不知道一個被逼瘋的母親會做出什麼事情,他們不敢來招惹我的。”
“我還要隔三差五的給他們添一些亂子,這樣的生活才有趣呢。”
霍夫人的眼神忽然狠戾起來。
盧笙聽了很難受,仇恨別人的時候,自己何嚐不是活在痛苦之中。
可若是連她這點從報複中獲得快感也給她剝奪了,她又怎麼會快樂的起來。
盧笙隻能勸慰她:“別為了這些不值得的人傷了您的身體,畢竟,在臨川的心中,你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盧笙踢了踢站著不說話的宇文臨川,宇文臨川使勁兒的點頭。
霍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:“我知道了,我不會有事的,我還等著給你們帶孩子。”
盧笙聽了這話隻能尷尬的摳手指頭。
宇文臨川又叮囑了霍夫人幾句,兩人才一起離開了。
回去的路上,是久久的沉默。
盧笙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,等到她醒來的時候,外麵的天色開始微微泛白了。
宇文臨川在地上燒了一堆的火,旁邊還有一輛馬車。
盧笙伸了個懶腰走下去,一邊收起飛行汽車,一邊問宇文臨川:“哪裏來的馬車?”
宇文臨川說:“我昨日不是說了要出城去取火鍋的配料嗎?”
盧笙瞪大了眼睛,飛快的回想,好像沒這回事吧?
“難道我說我們連夜回了一趟京城?”
盧笙立刻搖頭,討好的問:“早上吃什麼,我肚子都餓了。”
宇文臨川從馬車上拿下一個食盒,盒子裏是熱氣騰騰的稀粥,還有小籠包子,和各色配菜。
盧笙看了都開始咽口水了。
宇文臨川將東西擺好了,兩人就著晨光吃完了早飯。
盧笙好幾次都察覺宇文臨川偷偷的用深沉的目光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