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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驗室內,薛婉手上正拿著金針,滿臉是淚。
霍言更是趴在床邊哭得失了聲。
這是楚終望第一次進實驗室。
實驗室內,又刺鼻難聞的中草藥的味道,擺滿了整個房間的儀器,齊齊的發出刺耳的嗡鳴聲。
他視線落在病床上寧桑的身上。
白色的床單早就被鮮血染紅,那張臉,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。
垂在病床下的手腕上,還紮著針。
無聲無息的寧桑。
這是楚終望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寧桑。
他腦子一瞬間都變得空白了,腳下似是墜著千斤重的鏈子一樣,每一步,都格外艱難。
等到了床邊,霍言哭著站起來,“楚總,師父……師父她……她……”
楚終望伸手想要碰寧桑,卻又在停住,他看向薛婉,雙眼猩紅,“救她。”
薛婉手下微微顫抖,搖著頭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麼下針?”
這場行針,原本就是要在師父的指導下,跟隨師父身體的變化行針的。
可是……
可是剛才她行到第二十針的時候,師父突然開始吐血,隨後昏迷。
師父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,按照儀器來看,師父已經沒救了。
他們都不敢動師父身上的針,就怕是這些針還在保著師父的命。
可……
可她不知道下一針該怎麼做?
楚終望看向外麵,“中醫不行,就西醫。這麼多儀器,你們這麼多人,就看著她躺在這兒嗎?”
所有人都避開了楚終望的視線,垂下了頭。
阮安深吸一口氣,走了進來,他看向薛婉,問道:“你師父如今的身體怎麼樣?”
薛婉抿著唇,穩住情緒,鎮定道:“師父病邪深重,精氣衰,元氣竭。脈象呈現敗脈。”
阮安:“說點兒我們能聽懂的。”
薛婉緩緩抬起頭,嘴唇顫抖了兩下,“也就是死脈。”
阮安:“……”
楚終望用力的握著拳頭,他眼睛直直的盯著病床上的寧桑,“你們是她最得意的徒弟,能不能救?”
薛婉:“……”
霍言:“……”
葉澤:“……”
楚終望看向阮安:“你們呢?也救不了嗎?”
他聲音平穩,沒有絲毫慌亂,出了猩紅的雙眼,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來。
阮安呼出一口氣,對楚終望道:“如果我們要救寧大夫,隻能先取下寧大夫身上的金針。但是寧大夫隻有現在這一口氣,我們都不知道寧大夫現在這一口氣,是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金針。”
“如果取下金針……”
“後果,我們都無法預料。”
“楚總……”
楚終望緩緩轉過頭看向了病床上的寧桑,“她不會死。我不會讓她死的。”
“楚總!”
楚終望沉聲道:“去把喬好叫來。”
霍言:“楚總,你難道想讓好好給師父紮針嗎?”
楚終望半蹲下去,他伸手輕輕的抓著寧桑的手,“是你說的,喬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。你選的人,不會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