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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，心裏默默喊了句阿門。
剛一推開門，迎麵就砸過來一個東西，顧秉眼疾手快地接住，低頭看了一眼，愣是沒看出來是什麼。
於是，他小心翼翼抬頭問了句：“老板，這是……”
莫燼川抬眼看他：“秦念今天撞了我的車。”
“啊？那，您沒事吧？”
其實他很想問，秦念沒事吧？但是他畢竟還是莫燼川的人，不能叛變的太明顯。
回答他的又是一記冷刀子。
顧秉歎氣。當他沒問。
緊接著，莫燼川又道：“保險公司那邊有人聯係你，你記得告訴我。讓秦念親自和我談。”
顧秉點頭應下。
第二天一早，莫燼川沒有等到保險公司的消息，倒是先等來了秦念的電話。
看到秦念的電話的時候，莫燼川還在想，這個顧秉的辦事效率確實不錯，回頭給他加獎金。因為忙公司遊戲發布的事情，他也好久沒有休息了，回頭再給他幾天休。
這麼想著，莫燼川心情愉悅地接聽了電話。
“我在你們公司樓下。”
莫燼川聽著這冷漠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，愣了一下。
還沒有等他開口回複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。
溫禹恒看著秦念一臉堅定地掛斷電話，有些擔心地開口：“你真的決定了嗎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……”
秦念淚眼婆娑地轉頭看他，被他的一身白刺痛了眼，哽咽著說道：“我害怕，我沒有辦法。禹恒，我該怎麼辦！”
溫禹恒將秦念攬進懷裏，卻不敢抱緊她。
空曠的醫院走廊裏，回蕩著一聲接一聲隱忍的抽咽。
不知道有誰輕輕地歎了口氣，仿佛在歎這世間的不公。
莫燼川開車到公司樓下的時候，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門口台階上的秦念。
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貼身的毛衣，在風口的地方抱著自己，仿佛被拋棄的小貓。
他想也不想地下車，將自己的大衣脫下蓋在她的身上。
秦念紅著一雙眼，抬眼看他的一瞬間，眼淚便滑了下來。
接著便是泣不成聲：“莫燼川，我，你……”
莫燼川眉頭緊皺，看了一眼側目的保安，攔著她向車的方向走去。
“到底出什麼事了？昨天不是還好好的。”上車後，莫燼川遞給秦念一張紙，讓她先穩定情緒。
看他啟動車子，秦念直接握住他的手，期待地說道：“跟我去趟醫院！隻有你能救小小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