槍聲響起的那一刻,季先生嘴角帶笑,他賭贏了,大家得救了。
這才放任自己倒下。
“季先生?!”
“快,救人。”
黎山村易守難攻,上來的路都是盤山路,還隻有一條道,隻要守著,下麵的人就上不來。
後麵靠山是懸崖,與對麵的山隔空相望,莊園自己有鋼鐵吊橋,算是捷徑。
但其他的人,想從那裏偷襲?做夢。
你說用炮彈?不好意思他們的炮射程更遠,小日本還沒進入自己炮彈的射程內,已經被莊園的守衛軍炸退。
轟炸機?呃,已經被打掉一架飛機的山本次郎恨得牙癢癢,恥辱!
但緊接著就是透心涼。
這次行動,乃是他私自下的命令,若是其他人,也就算了。
偏那個祈娜莎和鷹皇室有關,所以他並不好真的進攻,原也是打算用心理戰術,讓她不戰而降,哪知道她竟然先開火!
這也就算了,他的精銳部隊竟然被那女人的手下壓著打,眼看他的心腹部隊人員大減,氣急敗壞之下,這才讓轟炸機出動。
本隻是走個形式,嚇唬一番,上麵根本就沒有炮彈,早知道那些都是有數的,根本不可能隨意動用。
就這,還是他走他姐夫——空軍大佐阪田誠一郎的關係,弄過來的。
在他看來,看到轟炸機,她為了保命肯定會低頭,把那幾個共匪交出來。
若是能趁機,撕下她一塊肉更好。
哪成想,飛機竟然被打——下——來——了!
想到將要麵對的責問,他臉都綠了。
若是真能從祈娜莎那裏,抓到那些共匪,有了鐵證,借機啃鷹國一口,他這次行動也能將功折過。
可問題是,他根本攻不進去。
封鎖祈家莊逼他們投降吧,人家可以自給自足。
用人質威逼吧,祈家軍都是孤兒,佃戶也都拖家帶口的住進了莊園。
用其他的人威逼?他自己都覺得荒唐。
曾經他沒放在眼裏的莊園,還成了他啃不下的硬骨頭。
無論山本次郎心裏多麼不甘,也隻能黑著臉撤退,轉頭找上鷹國領事館。
愛德華心裏樂得看山本吃癟,嘴上裝模作樣的勸慰,“山本少佐不要動怒,這裏麵肯定有誤會,我們娜莎小姐向來吃軟不吃硬,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攻擊莊園,換我也要反擊。”
“咱們也算老交情,這樣……你和我們娜莎小姐道個歉,我幫你求求情。讓她把此事輕輕揭過。不過,你也知道,我們娜莎小姐對華國文化感興趣,你若是能割愛,這事更好解決……”
“唉,山本少佐你怎麼走了?你這樣我很難辦的,娜莎小姐剛打電話很生氣,要求我必須找你們大佐討個說法。你這樣一走了之,那我隻能找阪田大佐談談飛機的事……”
山本次郎憋屈的咬牙:“……歉禮,我會讓人送來。”本是來找人算賬,沒想到碰個軟釘子,看愛德華的樣子,是護定那個祈娜莎。
他失策就失策在,小看了祈娜莎,沒能抓人抓髒,現在騎虎難下。
隻得先吃下悶虧。
直到山本次郎氣呼呼的消失,愛德華才上線,“小姐,山本次郎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