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川雙手過西風手中的玉枕,立刻感覺到玉枕中,仿佛有某種流動的物質迅速在收縮,他仔細一看,卻悄然無動靜。
“這玉石枕冷而不冰,涼而不寒,盈潤通靈,乃是吸收了上千年河穀靈氣的好玉。”清川讚道。
“清川客官,這玉石枕有甚古怪?”西風有些忐忑地望向清川,他明白他們不單單是為了欣賞玉石枕而來。
清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,反問他,“西風老板,請你坦誠地與我們一說,你與那春水夫人可曾有過什麼過節?”
“春水夫人?”西風一怔,“過節應該說不上吧。
”
他頓了頓,遲疑了片刻,還是說道,“她是金兄兩年前的娶回的二夫人,當年他們成婚,我還曾去參加過婚禮。隻是,隻是當天他們洞房的晚上,她突然派貼身丫環了個手帕給我,上麵用胭脂寫著,約我晚上三更在後院碰麵,我自然是沒有去,隻當作不知。這兩年除了這次她隨金兄來客棧,也從沒見過麵。”
“哈哈哈,西風大俠不僅神功蓋世,男性魅力也無窮啊。”馬先生笑著。
“馬先生見笑了。”西風有些赧然,稍即一斂神色,話風一變,看向清川,“隻是這樣一個小風波,還不致於到血光相濺的地步吧?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雲落道。
“馬先生,請問你派去請春水夫人的人怎麼樣了?”清川望向馬先生。
“隨後就來了。”
……
眾人正說著,馬先生的侍從飛速趕來,“馬先生,各位,春水夫人連夜離開客棧了。”
“竟然不告而別,她是感應到什麼,又在害怕什麼?”西風驚訝。
“追!快馬加鞭地去追!”馬先生道,“她一個婦道人家,坐著馬車再怎麼趕路也不致於走得太遠,你們速度將她追回,隻說重要的時刻,離不了她!”
“是!”
“我也同你們去!”雲落說著,向清川一點頭,便隨馬先生的侍從而去。
“舍妹在輕功上略有造詣。”清川看著眾人,向大家解釋道。
……
雲落豈止輕功有造詣,當馬先生的侍從們快馬加鞭去追春水夫人,心裏還在疑惑馬先生他們怎麼讓大家帶了個累贅時,雲落已經騎著馬兒跑在他們的前麵,瞬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,明明都是騎得同樣品種的馬,她卻像是騎了一匹天上的神駒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當她騎馬的時候,暗暗運用了法力,給馬兒施功,原本普通的馬,當即便像有了神通,足下生風,自然很快便甩出眾人十裏八裏。春水夫人也不知是幾時動身的,她是擔心馬先生的侍從追不上她。
夜色濃稠,馬車在夜風的平原上疾馳,馬車上的春水夫人,除了臨時重金請的馬車車夫,隻帶了一個貼身侍女。
有錢能使鬼推磨。自金泰被殺後,她便花錢買通客棧裏的雜役,幫她時刻關注著西風他們的動靜,當她聽到他們將懷疑對象集中到玉枕上時,大感不妙,連夜啟程。
一路奔波,此刻她已與侍女已累得不行,靠著馬車,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睡意朦朧中,她聽到前麵一聲疾喝,拉車的雙馬驚得長嘶一聲,,馬車夫連忙拉住韁繩,唷得一聲,馬車停了下來。
“什麼情況?不是說一路都不要停麼?”春水夫人一掀門簾,卻見馬車旁,夜色彌漫裏,雲落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,目光灼灼地望著她,“春水夫人,殺你家夫君金泰的凶手已經抓住了,你不想回去看看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