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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茂懵了。
生理和心理雙重意義上的。
吳凡那兩巴掌簡直等於鐵板扇在臉上,他耳鳴了很久,腦子裏嗡嗡的。
同時他極其困惑。
自己報出那麼唬人的身份,這廝為何還敢補上第二下?
他可是胡烈的堂弟!
“你敢打我?你就不怕我哥弄死你?”胡茂一臉憤然地問道。
本應喧嘩的酒吧客人們,此刻也默契地保持著相當的安靜。
他們也很好奇。
這些人大都是工業大學的學生,深知胡烈在這所學校意味著什麼,除了校草的名頭,更有著令人仰望的家世和無比跋扈的作風。
很多人打心眼裏畏懼胡烈,這份畏懼很自然地,也擴散到胡烈的弟弟胡茂身上。
所謂怕屋及烏。
如今突然冒出個敢於拿煙灰缸砸胡家少爺的少年。
這是很能打破固有認知的一件事。
“給你個機會,叫人來救你。”吳凡依舊是那副人們無法理解的強硬姿態,將胡茂懟到了DJ控製台上,居高臨下的說道。
擁擠在舞池以及酒吧各處座位的學生們不禁愕然。
打了胡茂也就罷了。
當場讓胡茂搬救兵來又是什麼操作?
他們不知道這個貌似大一新生的家夥晚飯是不是吃了盤叫‘雄心豹子膽’的菜,他們隻知道,吳凡的這種行為是在找死。
胡家的勢力何其可怕?
在安馬市雖說不能無法無天,但在小小的工業大學內,卻是完全能夠一手遮天的。
不久前酒吧發生的事故就是最好的證據——有個不開眼的窮學生,不知因為什麼惹到了胡茂,然後被送進重症監護室,至今生死未定。
在學校裏這個故事雖沒演變成新聞,知道的人卻也不少,然而胡茂現在還能安然地在酒吧裏逍遙,這邊說明了很多。
“你真不怕我哥?”
相比於觀眾們的胡思亂想,胡茂很堅持,很執拗,很嘲諷。
回答他的是迎麵而來的第三個耳光,依舊清脆響亮。
……
生意正旺的酒吧被人為清了場。
客人們悉數散去,隻留下張大炮和他幾名身材魁梧看上去就很有威懾力的手下,以及胡茂跟他叫來的打手。
另一邊,則是吳凡和趙雄、趙佳,顯得勢單力薄。
“老四,咱不用叫人嗎?”
趙雄有點慌。
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個很重要的細節。
既然是來幫羅俊討回公道的,對方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,那麼局麵多半要發展到劍拔弩張的地步。
打架是在所難免的。
但眼下他們似乎沒有打群架的資本,隻有挨打的份。
“不必。”
吳凡隱隱將兩個室友護在身後,平靜說道。
他自然可以讓夏發祥撥幾十號人過來幫襯或者充場麵,不過歸根結底,這是他要為別人的不平出頭,不應該麻煩到動用宋無雙的能量。
“你再繼續狂啊!”
臉腫得跟豬頭差不多的胡茂扯著嗓子喊道,背後有幫手心中有底氣,他很是囂張。
“胡烈沒來?”
吳凡冷眼掃過對方身後一張張充滿戾氣的嘴臉,問道。
胡茂的臉已經很難做出表情,但還是看得出冷笑和傲慢:“老子打聽過了,你就是個前幾天剛入學的新生,鄉下來的窮比蛋子。你們宿舍那個羅俊的下場看到沒?老子收拾你就跟掐死一隻蚊子一樣簡單,還用得著知會我哥?”
說著,他的眼神莫名充滿歹毒。
“我說你們宿舍這群垃圾真是個個不知天高地厚,羅俊泡我的馬子,你這個垃圾跟我哥搶女人,知道死字兒怎麼寫麼?告訴你,把羅俊打進醫院的就是我身後這幫人,你不是要給他找回場子麼?來啊!老子馬上就讓你進ICU去陪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