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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如何,三個人還是坐到了咖啡店裏。
“上回是我的不對。”吳凡先打開了話匣子,微笑說道。
章震端起杯子再三確認咖啡裏沒有古怪,但仍然不放心,沒敢喝,當然他其實也喝不了,畢竟手不能舉。
盯著麵前的白瓷杯,小針王獰笑道:“知錯就好,你的針法確實頗有些門道,不過一個人再厲害也是勢單力薄,跟整個南方醫林作對,不是明智之舉。”
秦如海說道:“約個時間,替章神醫治好雙手,我跟你的賬往後再慢慢算。”
吳凡學著上流人物的儀態,很斯文地喝了一小口那種香醇微苦的黑色飲料,平淡道:“你們誤會了。”
秦如海不重不輕地拍響了桌子:“什麼意思?”
吳凡說道:“我說我做錯,是錯在對付這種畜牲一樣的東西,居然隻廢掉他一雙手。”
話落,場麵突生變故。
杯裏的咖啡往秦如海臉上潑去,他伸手擋住的瞬間,身側章震已然發出慘叫。
一切都很倉促,不過電光火石。
等秦如海把手從眼睛前麵拿開時,吳凡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而小針王順著沙發身體爛泥似的滑了下去,癱軟抽搐著,嘴裏一個勁兒往外冒白沫。
“他會用毒,我也會用。這種毒名叫【忘憂香】,是我在等你們的這幾天裏專門調配,可以讓人完全失憶,智力降到四五歲孩提的層次。”
吳凡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毒藥粉末,表情很隨意,仿佛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兒。
“這樣一來,他就再也不能仗著醫術害人了,也算是幫他積陰德,壞事做絕,下輩子投胎可是要當牲口的。”
秦如海額頭青筋暴起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!?”
“咖啡又不醉人,我當然清醒的很。”
“你真覺得自己本事比天大?把他弄成白癡,就算我不找你麻煩,西南針王也能要你半條命!”秦如海扶著抽搐不已的章震,即暴怒也慌張。
秦家本來對他來見吳凡就心存顧慮,但他急於求成,也不願意去向老針王請罪,便一意孤行帶著章震來了。
照他想,吳凡一位至愛親朋已經遭到鴆殺,也該夾著尾巴做人了,卻不料,上來話還沒說幾句,原本隻是手不能動的章震就被毒成了癡呆兒。
這回家該如何解釋?
向針王苗順通該如何交代?
那當然是他該考慮的問題,吳凡灑脫起身,說道:“西南針王,他的弟子向我身邊人下毒,不妨告訴你,我姐姐沒死,被我救回來了。那麼這一把毒粉算是我的回禮,你盡管把人送回師門讓針王去療毒,我解了他家的,看看他能不能解我的。”
說完,揚長而去。
吳凡想得很簡單,如果西南針王能解忘憂香,結合前因後果,大家頂多是彼此彼此互不相欠。
倘若針王的水準也不過爾爾,解不掉忘憂香,那再往後的事就得看這位針王人品如何了。
“我沒帶錢,這杯咖啡你請,謝了。”
“混賬!”
秦如海掌中寒光大冒,一掌下去,將桌子拍了個稀碎。
經曆過胡家別墅那場戰鬥,他已經深深意識到依靠自身的異能,並不是這廝的對手,否則這一掌就該是拍在吳凡的身上。
拍桌子顯然不夠泄憤。
可惜沒奈何,就是打不過。
“秦少爺,很生氣啊?”
卡座的簾子邊站著一個人,店內服務生都被那暴力的一掌嚇到躲得遠遠的,他卻敢過來,陰惻惻的聲音裏居然還帶有幾分調笑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