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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指連心,劇烈的疼痛足以讓意誌不夠堅韌的人五官扭曲,大汗淋漓。
鄧家那位老人目睹親孫子被蹂躪,笑裏藏刀的高深姿態終於是繃不住了,扶住年輕人沉悶出聲:“你非要不識抬舉?”
“我往他指頭上紮了一針,針上有點我閑來無事配的小玩意兒,再不送醫院,親孫子就該被人用擔架抬舉了。”吳凡坐著不動,平靜說道。
“吳凡,你欺人太甚!”老頭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。
吳凡報以微笑:“這話難道不該我說麼?老子拿命換點錢,你們非要巧取豪奪,那意思你們打我我還不能還手是不?”說著,他倏然站起:“還特麼說我欺人太甚……老子要不是脾氣好,你們六個老雜碎小雜碎,今天都得死在這兒!”
靜觀不語的孫嗣同聞言眉心一跳。
這牛皮可吹得有點兒大了!
金世遺緩慢起身,凝視吳凡,雙手輕輕抬高,整個人的氣態從容不迫,說道:“你跟胡家的仇怨,按說我們這些外人不該插手,但你的事情辦得過火了。安馬市是一艘大船,順風航行,船上的人怎麼明爭暗鬥都無所謂,可如果有人試圖把這艘船掀翻,那個人就是大家的公敵!”
吳凡笑了。
話是好話,乍一聽還挺有道理,輕輕鬆鬆一頂高帽子甩來,自己還站到了冠冕堂皇的位置代表起了正義。
隻不過,越是高大上的言論,往往內裏實質越是匱乏。
大義凜然的先決條件,是不懷揣私心,很顯然,金世遺沒做到,身後那幫老弱腦殘都做不到。
“那麼,為了大局,你們打算拿我怎麼樣呢?”他問道。
孫小薔搶過話頭,嚷嚷道:“還不清楚嗎?他們就是想讓你把從胡家拿到的東西,擺出來劃好賬給他們分!打兔子的時候不出力,吃肉的時候都來了,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劃算的無本生意。”
……
吳凡有些驚訝,仨老頭有些無語,年輕人們則是有些無所適從。
熟悉孫家的人都知道,這位十五歲就遊曆於國外的女生,心思遠比她的姐姐孫若薇更深更厚黑,絕不是個人畜無害的普通小姑娘,當然,路見不平一聲吼也就完全不符合她本身的個性。
所以她會說出這種有傷和氣的言論,背後必然有特別的原因。
孫嗣同沒有出言責備孫女不懂事,這就代表著默許,或者這本就是這位孫家老家主的意思,隻是四大家族至少還是表麵兄弟,老人自己不能表態,借由孫女之口發言,誰又能跟個女兒家計較什麼?
金世遺陰沉著臉沉默了幾秒,心情倒談不上沮喪,畢竟以吳凡跟孫家的關係,又攀上了京都炎龍,孫嗣同的站邊問題其實另三家早有心理準備,隻是事情真的到了這步,難免失望而已。
“你不是對自己的修為很自信嗎?”他拿出早早想好的應對之策,對吳凡說道:“其實我們的處理方式很簡單,打一架,你贏了我,宋氏和胡家的糾葛沒人會再多說半個字,如果我僥幸贏了,你從胡家奪走的,要原封不動還給胡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