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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很生氣，後果很嚴重。
“保安呢，把這幫人給我驅逐出去！”
他走到門口大聲喊道，從表情看心情，此刻無疑十分惱火。
高檔私家醫院隻接待有錢有勢的患者，高昂的診療費用決定了細致入微的醫療服務，也決定了不會有很多的病人，正式醫生通常沒有值班的必要，留幾個實習生就行。
而到了他這個級別，沒有特殊情況都是準時準點下班，今晚也是早早便睡下了。電話裏聽護士說大小姐的男朋友帶了個很嚴重的緊急病患過來，他才匆匆出了被窩，從宿舍趕到醫院。
臨近冬季，夜裏走兩分鍾就能把人鼻頭凍得通紅。
他這麼殷勤，自然是看在大小姐的麵子上，不料這隻是年輕人的惡作劇。
值夜的保安們很快聚集到這邊，不過那名保安隊長是認識趙佳的，便湊過來低聲說道：“收收脾氣吧，你是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？”
“知道又如何？就算大小姐在這兒，難道就會護著他們？大晚上這麼冷跑來胡鬧，簡直太不像話！”
沒有誰會原諒冬天把自己從床上拖起來的人，中年醫生儼然一副占著道理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。
“大夫，您這話怎麼說的？”羅俊有些懵懵的問道。
中年醫生將化驗單扔在桌台上，冷笑道：“還裝傻？他喝了多少酒，血液裏酒精含量一查就能查出來，就這點比例，頂多喝過兩瓶啤酒，你跟我說他喝了半箱白酒，逗我呢！？嗬嗬，我也真是好騙，半箱白酒下去，人早都死酒桌上了，還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！”
“吵什麼？這是醫院！”
此時一道人影走入辦公室，是個長得挺漂亮的妹子，在跟趙佳有過一瞬間的眼神接觸後，便橫起柳眉怒視著那名醫生，質問道：“趙醫生，且不說他們是我男朋友帶來的朋友，就是普通的病患，你作為老資格不會不知道醫院的行為準則吧？不想幹了有跳槽的心思，可以直接跟我明說，沒準兒以我的資源，還能給你介紹個不錯的下家！”
吳凡在旁邊聽著便不禁感歎好厲害的女人，這話如果反著來聽，就可以理解為隻要她一個不爽，這位醫生從今往後則徹底失去了在安馬市業界立足的機會。
說得淺顯點，封殺！
“說說吧，你的解釋最好夠合理！”女生抱手說道，氣勢不是一般的強硬。
中年醫生的怒火憑空消散，轉而有些氣弱。沒辦法，平民不鬥強權，飯碗掌握在人家手上，即便職業特性使然，業務能力過硬即便在安馬市待不下去，換個城市照樣能高新吃飯，但人到了一定年紀，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顧慮，不再有任性豪爽的資格。
“鄧小姐，是這樣的。”
醫生隻好耐著拱上心頭的脾氣，好聲辯解，錯真不是出在自己身上。
強勢的妹子聽完看向趙佳，趙佳則訥訥看著趙雄。
誰都不相信驗血儀器湊巧就在這個時候出了故障，那就隻能是四個年輕人大半夜喝嗨了，故意拿人尋開心。
“靠！都盯著我幹嘛？我是親眼看著老四跟那男的喝完一箱二鍋頭的，我能嘴裏遛鳥，老四還能逗你們玩？”趙雄盡管也覺得古怪，但事實勝於雄辯，沒有什麼比自己親眼目睹來得真實。
趙佳思索了片刻，對女友說道：“你還沒見過我們老四，但他確實不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。”
妹子與吳凡對視一眼，認清這妹子的長相，眼裏不禁閃過一抹驚訝，對方顯然也認出了他，神情也稍稍露出詫異。
……
吳凡認識這個女人，確切說，知道她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