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,現在,交通工具沒了,最重要的銀子也沒了。趙啟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怎麼會有這麼個窘境!!
頓時感覺人生無望啊!
趙啟仰頭看天,一片蒼茫……
“啊啊啊……”
他突然驚起的叫聲,惹得榕樹下喝白水聊天的旅客們一陣驚詫。他們扭過頭,像看瘋猴般看著那個怪異的男人。
後背上插兩根雞毛算不算奇葩?
旅客們看了幾眼,就發出呱呱哇哇的笑聲,接著,他們便繼續喝水,乘涼。
“駕駕駕……”
正當趙啟椎心飲泣,傷心欲絕之時,一陣馬蹄聲朗朗敲起。
他驀然回首,紅塵奔滾之處,一淺裳女子駕馬而來。
這是……
趙啟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,剛才淚了,不明髒物糊眼了。
待他睜開眼時,騎馬的人不見了,不在他的視線裏了。
看錯了,他還以為人回來了。受傷過重,已經眼前出現幻覺,精神失常了嗎?
趙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了。
待他將視線從遠處的大道抽回來的時候,他便瞥見了在一旁栓馬的女子。
嘿,剛剛沒有眼花,也沒有精神失常,他的馬匹真的回來了。
錢爛爛栓好了馬,朝趙啟那兒走過去,他正睜著大眼睛看著走來的人……她後麵擋著的那匹馬——這個之於他而言很重要的交通工具回來了。
“你怎麼了?”錢爛爛揮了揮手。趙啟眼神還在怔愣中,似是中了不動如山的魔咒,一動不動的如冰凍凝固了眼珠子。
更有意思的是,這家夥手上還拿著大餅,幹巴巴的,像是從黃土裏挖出來的。
“喂!”錢爛爛又叫了句,趙啟這才從拔回神遊的思緒,重新遁入人間。
“你去哪了?”趙啟自然而然地就問起錢爛爛的去蹤,他覺得錢爛爛有責任給他剛剛失落的情緒一個老實的交代。
“喔,我去林子裏找了找,”錢爛爛撓撓頭,“找點草藥。”
“找什麼,有必要把馬騎跑嗎?”趙啟帶氣的問。
錢爛爛眼瞼跳了跳,直接給趙啟豎起了大拇指,諷刺他:“你掉,你怎麼不光腳跑呐!”
“嗬——”他趙啟剛剛難道就不想跑掉嗎?就是穿著鞋他也跑不了啊,這身殘誌堅不了!
別一半路就掛了。
趙啟眼神幽怨的瞪著錢爛爛,氣的傷口又發疼,嘶嘶嘶的抽叫起來。
錢爛爛看著他那堅毅的下頜骨,白了個明亮的大眼燈泡。
趙啟催著說:“趕緊上路!”
他這是一刻也等不起,誰能受得了後背兩條雞毛,擱誰誰都不舒服。特別是路邊的大爺,看了,手指指點點的,跟沒見過世麵的一樣。
“多嘴的烏鴉!”趙啟說。
“你說啥?”錢爛爛跳上馬,便瞧見趙啟扭頭看著一排蓬頭曆齒的大爺。他表情不是很快樂,像是看見了討厭的東西。
趙啟朝馬上瞥了一眼,錢爛爛高高的坐著,卻沒等來他回應。
他指著掛在馬頭的草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“止血藥。”錢爛爛回答說,“你可能需要這個。”
“不要了,用不著。”趙啟伸手去扯,馬脖子上的草環碎了一地。
“不是,為什麼呀!”錢爛爛氣憤,同時給趙啟扯草環的手踹上一腳。
那草藥可是她辛辛苦苦鑽林子淘來的,怎麼能如此草率地就毀了。
可沒想到,趙啟的一句話,說的更殘忍的直擊她脆弱的心靈:“影響外觀!”
額……編個環也不容易啊……這叫藝術,藝術!錢爛爛在心裏無聲的呐喊——她感覺被趙啟的話侮辱到了。
“這個重點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,你覺得這個危急關頭,我還有心思去整一些影響外觀的東西嗎?”錢爛爛氣岔。
“這些是止血藥!”
“你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!”
“這是保命的耶!”
“是你需求的耶!”
錢爛爛要被趙啟那句話給氣炸了,不停地爆話。
趙啟快接不住錢爛爛說的話了,他扶額,感覺被錢爛爛那些話砸傷了腦子,無法組織回擊的語言。
這時,錢爛爛騰的就從馬上跳下來,趙啟被她嚇得,沒穩住腳,腳朝後退了幾步,都要摔過去了。
錢爛爛彎下腰,將地上零散的草藥拾起,語氣陰森森的說:“這些,關鍵時要你命!”
趙啟倒退了三步,手指戳出來,眼睛瞪大的像被人活活掰開的那樣,“你不是說這是止血藥嗎?”
他感到無法理解——錢爛爛說的要命的止血藥是什麼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