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啟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隻是想出來看看時,總會有人先他一步站在隔壁的閣樓上。
他大多時候都是看著甲板上的水手搬運木箱,拉漁網的,修理漏洞。
眼睛累的時候,他會四周掃視一遍,最終停留在那邊的閣樓上。
每次在這個時候,而錢爛爛總能感知一樣,迅速的回過頭。不過,她永遠也看不到兩個眼睛。
這是奇怪的現象,明明感覺有人在偷瞄你,卻真實的發現自己是在自作多情。
啊哈哈,這也為這無聊的生活增添了一點樂趣吧……
難道,這船上的日子就這麼無聊麼,整天就是吃魚,然後看鳥。
夜晚的時候,還會來幾聲的猿鳴。
也不知道此次南下,又會遇見什麼新奇的玩意兒?
–
在看不見其他船隻的群山之中,他們的大船已經連續繞了四五天了。
船內的食物還算充足,偶爾還會撈大魚來打牙祭。
可總歸還是無聊了,錢爛爛覺得。
就他們這麼一艘船在江麵漂流。盡管他們的船體積很大,但之於這寬闊的江麵,不過就是一個小巴掌而已。
而且,就他們這麼一個巴掌在江麵上漂浮……
寬闊的江麵,錢爛爛見的最多的就是跳起來的魚,和被鳥叼走的魚。
就是這麼簡單的捕食關係。
天天都在上演。
這天,錢爛爛又登上了閣樓。她坐上自己自製的那張奇奇怪怪的凳子上麵。
她撐著腮,手抓著欄杆。“嘎吱——”
她在搖啊搖,搖啊搖……
自創的一種解壓方式。
嘿嘿,扭起來!
她越搖越起勁,要不是看下邊還有在工作的水手,她都想高歌一曲“嘿,讓我們一起搖擺~”
哈哈哈……
“砰——”她把自己摔出去了,“哎喲,我去——”
磕在地上,錢爛爛整張臉都不好的皺了起來。
這時,她便瞧見了一雙眼睛,這是她之前都不會看到的眼睛,此時就在盯著她看。
錢爛爛不知道怎麼緩和這種社死的場麵,竟然破開嗓子大笑起來:“哈哈啊哈……”
趙啟感到懵,那廝在笑什麼,更莫名其妙的是,他也想笑。
該死的情緒,它會傳染的!
為了避免毀壞自己的形象,趙啟連忙避開臉,背對著錢爛爛,看向另一邊的江麵。
這麼一看,他們這艘船好像又不孤單了。
他們的後邊,趕來了幾艘小船——大概有十來隻左右吧。
不過,趙啟看得出,那是一艘官船,上邊有官兵的旗號,寫著“李府”二字。
應該是屬於李姓某官員的私家船。
哦哦,大清的官呀!趙啟想到這裏,不禁冷哼了一聲。
錢爛爛才從木板上爬起來,就朝趙啟方向看去。
越過趙啟那邊的小閣樓,她也可以看見幾艘船隻。
嗯哼……終於來人了!
錢爛爛感到有點小驚喜啊!
她踹開旁邊的凳子,凳子“磅”的一聲砸在圍欄上,引得趙啟扭頭。
這時,趙啟已經看不到小閣樓上有人了。錢爛爛早已經噠噠噠的跑下樓梯了。
跑這麼快幹嘛?投胎?趙啟不禁想著。
他以為,人是要下樓回內艙的。可沒想到,人卻出現在了甲板上了。
喲,這廝是要幹啥的?
趙啟看著,錢爛爛在雜七雜八的水手中借過,登上了船尾。
也不知道外邊的船和她什麼關係,值得她這樣火急火燎的跑過去。
趙啟匆匆掃了一眼,便在黑麵具的攙扶下回了裏邊去。
錢爛爛也不知道自己為毛這麼興奮,好像是幾百年沒見過人了一樣的眼饞。
哎呀,好啦,不就是幾十艘船嘛!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事,總要湊上去瞧一瞧,去證實確實和自個兒沒一毛錢的關係。
她左看右看,也就是大船和小船的陣仗罷了!
小船都圍在大船周圍……嗯,不,是緊隨在大船兩側。就像是一群蝦兵小將那樣。
最明顯的標誌,就是那艘大船上的“李府”,那麼,船主應該姓李了。
此外,真的沒有太多東西值得她像剛剛那樣興奮。
剛剛純粹瞎湊熱鬧!
正當錢爛爛要過去的時候,那個戴黑麵具的人就朝她走過來。
黑麵具和她說:“少主有請。”
“啊?”錢爛爛還是蠻震驚的,一個總是看不見正臉的人突然要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