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那廝的眼睛已經長在了她頭上!
“記仇!”錢爛爛惡狠狠地噴出兩個字,扭頭朝內艙走進去了。
阿奇還在拿劍指著錢爛爛,他一直把人推著走到了門口才停了下來。
錢爛爛看了看房間,回頭又看了看阿奇,他臉是一直黑著的,麵具之下應該也不是什麼好臉色。
“進去。”他冷冷的說。
錢爛爛撇了撇嘴,才慢悠悠地挪腳走進去了。
她才一進去,阿奇立馬就將門關上,是狠狠地砰上的,錢爛爛站在門後嚇的腦門發愣,好像阿奇剛剛是拿門夾了她的腦子那樣。
接著,錢爛爛就聽見門外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,是鋼鐵摩擦的聲音。
那廝把門鎖上了,她可以想到。
“哼哼……”
錢爛爛氣憤,“呀”的一聲大叫,她把剛剛積攢起來的憤怒全都放在了她腳上,猛的朝那緊閉的門踹過去。
門震了震,最後,還是錢爛爛爆叫了一聲:“啊——”
她踢到腳了。
阿奇在外邊聽著裏邊的動靜,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,好像在嘲笑錢爛爛的那些愚蠢的發泄舉動。
錢爛爛自然是聽到了外邊的笑聲,她不加理會,捂著自己受傷的腳,單腳跳到了椅子上。
“嗚嗚……”她一口氣一口氣地給自己吹著。
還不忘了惡狠狠的罵:“可惡的趙狗!”
隻是,這件事情有點奇怪,趙啟好像過於的緊張了吧?
錢爛爛想著,從閣樓上麵的一番掙鬥,趙啟就開始不對勁了。
為什麼要捂著她的嘴啊!
“我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嗎?”錢爛爛問自己。
她斟了杯水,喝了一口,吞下去。又喝了一口,含在嘴裏,她在細細的想趙啟突發“神經”的原因。
為什麼不能讓她喊出聲音?
錢爛爛記得,當時她實在和一群搖木櫓的大叔喊話,提醒他們鯊魚的事。
為什麼不讓提醒啊!
錢爛爛一下子困惑起來,她不知道趙啟這廝腦子裏在盤算著什麼……
不過,準沒好事!
如果,按照趙啟那種做法……會發生什麼?
錢爛爛揪著眉頭,陷入了思考的漩渦中。
不提醒,那麼,那群人絕對就沒有逃生的希望不是嗎?
他們的船隻本身就小了,隻要遭受到鯊魚的襲擊,被他們小小的咬上一口,船體出現的破洞就足以叫他們葬身魚腹。
嗬嗬……這個趙啟可真夠陰狠的!
但是,這樣算計那些漁夫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?
錢爛爛想著,假若,現在,那些船隻被鯊魚咬破了一個洞,那麼,船隻就會被水埋下去。
接著,那船上的人就會掉到水裏。
然後……錢爛爛的麵前突然迎來一直張開的大嘴,尖厲的獠牙一下子就要衝她咬過來。
“啊——”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,仿佛整個人都已經被鯊魚給吞沒下肚了。
剛剛都經曆了什麼?
錢爛爛狠狠地給自己臉上抽了幾巴掌,“呀呀呀——”
一陣猛抽之後,錢爛爛才從剛剛的驚悚裏麵醒過來。
她說:“太可怕了這個趙狗!”
“他這是……”錢爛爛心想,趙狗這是要拋出魚餌!
那些漁夫就是魚餌,他要用那批漁夫去將鯊魚釣住了,然後自己才好驅船離去!
想到這裏,她都被自己的想法,不,被趙啟這邪惡的想法給驚呆了。
嗬嗬嗬……這都是什麼噶人不眨眼的惡魔啊!
這個趙狗,一定是什麼特殊組織裏培養出來的人才。
錢爛爛呆愣地想,但是,她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,趙啟已經把她控製住了。
先前,她大喊的那幾聲,那些漁夫好像都沒有聽見一樣,他們依舊“我行我素”,持續地劃他們的船。
“轟轟轟……”
也不知道外邊傳來了什麼聲音,錢爛爛竟然能在內艙裏聽見一陣雷鳴,很響亮!
幹嘛?
難道是鯊魚開始啃過去了嗎?她不禁恐怖地想象那種可怕的喂魚的畫麵。
其實,錢爛爛想象事情並沒有開始。
但是,即將就要開始了,因為,趙啟已經在做指揮工作了,一切邪惡都在慢慢的籌備當中。
對於趙啟而已,萬幸他已經把最可惡的搗蛋鬼管好了,他可以放下一百二十顆心去忙他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