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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淩霄分析道：“他們遭了災，急於通過打仗在短時間內得到巨大的財富，以此來平複這次遭災帶來的錢財上的壓力。在這樣的情況下，如果他們有足夠的實力，直接開戰也就是了，根本用不著派一個使團過來探查咱們的虛實。他們這樣做，恰恰暴露了以他們的實力，無法抵抗因為戰敗帶來的風險。這就說明，幾年前與東乾那一戰，北魏還沒徹底恢複過來。”
聽完，厲王歎服不已：“你若為男兒，必有丞相之才。”
“怎麼，我是女子就不能有丞相之才了？”
“我、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穆淩霄樂了：“不必緊張，我沒生氣。其實，性別沒那麼重要。對我而言，身為女子也不會給我帶來什麼桎梏。我想做什麼都能做。”
“淩霄，你真的很特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說著，穆淩霄狡黠一笑，“所以，千萬別對我著了迷。”
“已經著迷了怎麼辦？”厲王看著穆淩霄，目光灼灼。
恍惚間，穆淩霄有一種醉呼呼的感覺，有些飄飄然，像是喝酒之後的微醺感，可她明明……滴酒未沾。
厲王先是與她對視，片刻之後竟是直接站起身來。
站起來之後大約是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突兀，厲王急忙解釋道：“我、我去趟禮部。”
穆淩霄看了看天色：“這個時候，去禮部？”
大哥，人家都下班了，總不能把人家從被窩裏薅出來加班吧？
“那也得去。婚期的擇定由他們負責，他們這速度，太慢。”
明白厲王的意思之後，穆淩霄的臉頰，止不住一燙。
直到厲王走了很久之後，穆淩霄臉頰的溫度都沒有恢複正常。
恰逢開心果過來，穆淩霄問她：“你說，我是不是做錯了？”
“說不上對錯。隻是在你爸和厲王之間，你選擇了你爸而已。”開心果很冷靜，“隻是，你對你爸的看法，全都是你的猜測。如果你的猜測出錯，你爸真的投靠了北魏呢？如果是這樣，你當如何？”
穆淩霄久久沉默。
這個問題，她回答不了，也不想深思。
因為那樣的話，她和厲王勢必是要站到對立麵的。
站在對立麵的兩個人，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。
想到這兒，穆淩霄不禁打了一個寒戰。
她攥緊拳頭，心中默念：但願、不要。
大約是心思不定，穆淩霄一整晚都沒有睡好，第二天起的就遲了一點。
第二天剛剛醒來，就聽開心果過來跟她說，呼延歸海帶著銘嘉公主過來了。
穆淩霄有些意外。
在正廳之中見到二人的時候，呼延歸海過分客氣：“淩霄縣主，本殿下今日過來，是向您賠不是的。舍妹銘嘉公主頑劣，這才向大齊陛下提出了不合理的請求，請你、莫要見怪。”
說完，他看向身後的銘嘉公主，示意她上前。
銘嘉公主很是聽話，上前說道：“淩霄縣主，這次的事情是我任性了，對不住。”
這般低姿態，著實奇怪。
穆淩霄淡淡一笑：“無妨，孩子小，做錯事打一頓就好了。不知二殿下這是已經打過了，還是帶過來讓我打的？”
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誠意，豈是嘴巴上說說就可以的？
呼延歸海今日之所以帶著銘嘉公主過來，多半是銘嘉公主打了退堂鼓，可要嫁給厲王的話已經放出去了，他們不好收場，隻好做做樣子，來跟她請罪。
這番做派，還真是避重就輕。
一聽要挨打，銘嘉公主立刻往呼延歸海身後躲，被呼延歸海伸手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