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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，開心果小聲嘀咕道：“還花一般的年紀，這花是霸王花吧？”
穆淩霄心情好，懶得搭理她，隻笑著看向穆霽川：“您這是覺得別家的女兒有花戴，您家的女兒也得有？”
“自然。”
“好。那您好好吃飯，好好養身體，到時候，我要好好宰您一頓。”
“好。”穆霽川歡喜地應了。
這一整日，穆淩霄都賴在穆霽川這裏，與他一起吃飯，一起喝茶，一起躺在躺椅上，歡歡喜喜地聊天。
就連老長公主都說穆淩霄這是高興壞了。
穆淩霄自然是高興壞了。
她隻覺得此生還不曾有過這樣高興的時候。
這樣失而複得的歡喜，實在是太上頭了。
吃過晚飯，眼看著都要睡覺了，穆淩霄還是賴著不走。
淩雲坐在一旁，已經困得腦袋左搖右晃的。
開心果倒是不困，瞪著一雙眼睛，一會兒看看穆淩霄，一會兒看看穆霽川。
隻是這二人，一個舍不得走，一個舍不得趕人走。
開心果提議：“要不你今晚睡這兒得了。”
“好啊好啊，你去給我扛個床過來。”穆淩霄歡喜道。
“這麼大的女兒，跟爹睡？”
穆淩霄挑了挑眉：“怎麼，不行嗎？”
穆霽川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：“有道是入鄉隨俗，既然來了這裏，還是尊重一下這裏的習俗。”
“對啊對啊，就算是在現代，也沒有這麼大的女兒和爸爸一起睡吧。”開心果附和道。
穆淩霄想了想，好像是有點不太合適。
但是，她不打算走。
就走到門外，目光鎖定隔壁的廂房：“果啊，去把我的被褥拿過來，我今晚睡廂房。”
“真是受不了你。”
說著，開心果一扭身，走了出去。
再回來的時候，就把穆淩霄的被褥帶了過來，順便，還給她鋪了床。
穆淩霄躺下之後，試探地叫了一聲：“爸爸。”
並沒有回應。
房子隔音太好，不開心。
穆淩霄靈機一動：“果啊，做個土電話給我。”
片刻後，開心果兩手泥，舉著一個土做的電話走了進來。
穆淩霄哭笑不得：“不是這個土電話。”
開心果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：“你就看這是不是土做的，做出來是不是電話的形狀？”
“是，但是這真的不是土電話。”
“你說，它哪裏不是？為了烘幹它，我費了半天的勁兒，到頭來你說不是就不是了，你個渣女！”
穆淩霄捶床：“我說的是小學科學課本裏說的那種土電話，兩邊是紙杯，中間用線相連，是傳聲的工具，現代電話機的雛形！”
“你早這麼說，我用得著費勁巴拉去做這麼一個土電話嗎？哼！”發完牢騷，開心果氣鼓鼓地走了。
再回來的時候，手裏就多了一個穆淩霄想要的土電話。
穆淩霄沒接，隻看了看一旁的牆壁。
開心果暗暗咬牙，哼，我忍！
緊接著，開心果又化身跑腿兒，外加電鑽工、穿線工，硬生生在牆壁上鑽出一個小洞，把土電話的線穿了進去，一頭遞給穆霽川，至於另一頭，自然是帶著怨氣甩給了穆淩霄。
穆淩霄才不管開心果如何生氣，隻對著紙杯喊了一句：“爸爸。”
之後，她把紙杯貼在耳朵上，期待著來自另一頭的聲音。
很快，那邊就傳來穆霽川的聲音：“嗯，我聽到了。你怎麼還不睡？”
就這樣，二人一句一句地聊了起來。
最後，穆淩霄握著手裏的紙杯，睡著了。
哪怕是睡著的時候，嘴角還帶著笑意。
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，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，她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