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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王皺眉，覺得有點費解。
什麼叫隻要他願意就能治，那他肯定願意啊，他可不想這麼一直幹嘔著。
“所以，到底是什麼毒？你說吧，我做好準備了。”
“毒？什麼毒？”
厲王納悶了：“我這樣，不是中毒了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中毒，那是什麼？”
穆淩霄眉眼彎彎，笑意盈盈：“夫君，你要當爹了。”
“當爹？”一時間，厲王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兒來。
他的眼睛接連眨了好幾下，目光最終鎖定在穆淩霄的肚子上：“所以，你有孕了？”
“是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，厲王的表情瞬間變得呆滯。
整個人一動不動，仿佛石化了一樣。
穆淩霄嚇了一跳，忙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：“你這是怎麼了？”
厲王的眼睛接連眨了好幾下，突然伸手，一把把她摟在懷裏，臉埋在她的胸前，悶聲道：“淩霄，我很歡喜。”
“歡喜什麼？”穆淩霄笑著問道。
厲王也笑著，聲音裏帶著愉悅：“說不清楚。但，隻要一想到有個小人兒，會共同延續你我的血脈，會在你我身邊蹦蹦跳跳，圍著我們叫爹爹叫娘親，想想就讓人覺得歡喜。”
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，卻又極為純粹、極為濃烈的歡喜。
厲王的唇角高高揚起，眼角眉梢都洋溢著歡喜。
厲王的反應，穆淩霄有所預料，卻沒預料到他會這麼高興。
看到他高興，穆淩霄也跟著高興。
但是，高興之餘，她還是打算告訴厲王這個對他來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。
“其實，你幹嘔，和我懷孕有關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呢？”
“雖然不怎麼可能，但是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後，這又是唯一的可能。婦人有孕，有的會害喜，孕吐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聽說過，但沒親眼見過。”
“婦人害喜，就和你看到油膩的飯菜幹嘔是一樣的反應。很難受，會變得不想吃東西，會沒力氣，沒精神，甚至會消瘦。”
厲王的眼睛瞪大，瞪大，再瞪大，一向深邃睿智的眼眸裏此刻盛滿了清澈的愚蠢，他還是有點不信：“所以，你有孕，我害喜？”
“對。雖然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，但是這又是唯一的可能。看，這是不是個壞消息？”
厲王卻是認真地搖了搖頭：“不，這是好消息。”
“你腦袋糊塗了不成？這怎麼能算是好消息？瞧你那難受的樣子，我都心疼死了。”
“這怎麼不是好消息？正是因為知道這樣很難受，我才覺得這個是好消息。讓我來承受這些，總好過你受罪。”
穆淩霄的心，在這一刻變得特別柔軟。
眼前這個男人，鮮少會跟她說肉麻的話，卻又深深地惦記著她，偶爾開口說的一些或許在他看來很平常的話，卻又如此精準地擊中她內心最柔軟的角落。
這個男人，心裏有她。
有了這個認知，穆淩霄的心裏特別歡喜。
仿佛是一下子打翻了蜜罐子，哪兒哪兒都是甜蜜的氣息。
厲王的神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起來，他的視線落在穆淩霄的腹部，眸光溫柔：“你說，他長得像我，還是像你？”
穆淩霄笑著捧起厲王的臉：“錯了，不是他，是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