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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 章 不愉快的童年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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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,我在新家安定下來,有了自己的小窩。後來,才知道養父是撿到了媽媽的包包,順著手機通訊錄聯係到了媽媽,一頓吃飯看電影後,兩人一拍即合。而媽媽自然而然也隱瞞了這一工作,在我搬來新家的次月,兩人結婚了,但沒有領證那種。那年我8歲有過短暫的不真實的幸福感。

新家是商品房,三室一廳一衛一廚,空間還是挺大,我一個人住一間。住爺爺奶奶對門。我那時候怕黑,每天晚上都會要奶奶帶著我睡覺。因為奶奶總是會有很多睡前故事講給我聽。但是並不是現在小孩們聽的那些格林童話,安徒生等等。奶奶講的都是神神鬼鬼的。

我記得她曾經講過一個故事,是說兩兄弟跟著爺爺一起生活,爺爺有天打死了一隻刺蝟,然後怪事就發生了,弟弟神秘失蹤幾天,一向很親的爺爺話也變少了,直到有一天廚房裏飄來肉香,爺爺喊大孫子吃,大孫子才知道這是弟弟的肉,後來大孫子為了不被吃掉,假裝說有更好吃的食物麻痹妖怪,妖怪在椅子上睡著了,大孫子就一壺燒開的水把爺爺頭燙壞了,爺爺才醒來,而後請了道士才收複了妖怪。反正那時候我是信了,我也打小害怕小刺蝟。

而到了白天,爺爺就會牽著我的手到公園溜達。聽一堆老人在那裏聊什麼氣功,什麼成神變仙的。老頭子們在侃天侃地,我就在草叢裏找小動物玩,跟它們聊天。往往半小時左右,老爺子就會帶我去過早。那時候一個糯米雞兩毛錢,裏頭帶幹子和肉,5毛錢的油炸大餃子,裏頭是粉絲,都是我的最愛。對了,空心粉,雲吞一塊錢一份也挺好吃。

如果能一直這樣過下去,我現在應該早早嫁人,相夫教子了。但是好景不長,我早該讀書了,因為戶口問題壓著,直到媽媽嫁人,養父托關係搞定這些,我才進了小學。那是1998年9月,自己生日是1990年12月25,我已經算8歲了,虛歲9歲。

我的小學叫延南海一小,別誤會,是我所在的區叫南海,附屬於寧澤市。在90年代,我們小學已經有了塑膠田徑場,足球場還是真草,不比如今的假草。

生活的平靜,就在上小學的第一年就被打破。平靜有時候就像為風浪蓄力,有人說風浪越大魚越貴。可是風浪太大,有時候是會出現大問題的,往往還會有災難,會吞沒風浪中的人或者家庭。

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有一個講睡前故事的奶奶,有買零食的爺爺,有良好的教育環境,為什麼還要說童年不愉快呢?

別急,好酒需要時間發酵出韻味,好故事需要時間整理思緒,壞的經曆則不一樣了,它需要的是——冷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