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蝶之禍，遠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大，那可是純正的朱雀宗繼承人啊！”
“後來呢？”韓楓感覺不妙。
“後來，自然是失敗了。”
莫一溪搖頭：“我已經盡力讓所有弟子遠離雲蝶了，同時交給了他們清心咒，避免被雲蝶魅惑。”
“但是，我萬萬沒想到那雲蝶已經強大到了那種地步，竟然突破了清心咒的防禦，將劍靈山的二長老魅惑了。”
“二長老將計劃和盤托出，計劃敗露之後，雲蝶開始運營，在羅天大醮即將舉行的兩天前，將劍靈山鬧了個天翻地覆！”
“不僅百年基業毀在了我手中，還讓她帶走了三百劍靈山弟子！”
莫一溪說到這的時候，是無盡的傷感。
韓楓歎了一聲，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隻不過韓楓沒說出來，這話畢竟太傷人了。
說到底，劍靈山初心也是好的。
“既然如此，咱們的一年之約也就作罷吧！”
韓楓起身：“你可真是會為我和朱雀宗增加難度。”
“現在的雲蝶，恐怕會更強了。”
莫一溪搖了搖頭：“她一直很強。”
“不過對於你和朱雀宗造成的困擾，我們劍靈山也很抱歉。”
韓楓過去拍了拍莫一溪的肩膀：“行了，事情已經發生了，你也不用太自責，我會為你報仇的。”
但是這一巴掌過去，自己的手竟然透過了莫一溪的身體！
韓楓愣了一下：“你怎麼了？”
“我要去天上了。”
莫一溪抬頭：“說好聽點，叫羽化成仙。”
“說不好聽，就是要死了。”
韓楓重新坐下了，問道：“雲蝶做的？”
“雲蝶隻是催化劑，更多的是，我本來就要死了。”
莫一溪輕聲歎道：“還記得你我之間的一年之約吧！”
“當然，我來這裏，不就是因為這個麼。”
韓楓聳聳肩。
“當初我與你定下一年之約，實際上是想看看你這一年會有怎樣的發展。”
“那時候，我還有一年半的時間，這是我們每一個劍靈山宗主的宿命——劍氣藏於身，傷及根本。”
“那時候，我給了你一年之約，就想讓你上山來親手殺掉我，之後把所有的劍靈山功法傳給你。”
韓楓愣了一下：“你不是說，非童子不能傳授劍靈山之術嗎？”
“童子才能藏劍氣於身，強大的同時，也會有死亡的風險，就比如我。”
莫一溪笑了笑：“所以在我這一代之後，我就不想再讓劍靈山的宗主有那死亡倒計時了，所以幹脆廢除那藏劍氣於身。”
“你不是童子身，正好可以用，再加上你這麼快的修行速度，將來必成大器，所以我也是想將來借你之名來震劍靈山之名。”
“畢竟，劍靈山在那個臭小子還俗之後，就再後繼無人，且愈發式微，我又將死，與你定下一年之約，這是最好的一步棋了。”
莫一溪的話，著實讓韓楓震驚住了。
原來，莫一溪並不是想要跟自己鬥個生死，反倒是心懷修界宇宙！
這也解釋了，當初白雲觀觀主白雲山對自己所言。
這群古老宗門的家夥，雖然很古板，但是真的各個都不是壞人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