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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時之館·死亡進行時(上)(1 / 3)

明月盯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,寬大的靈衣讓明月無法確認對方身份。

來人似乎沒有意料到房間裏有人沒有被迷暈,略微呆愣在了原地,看了眼書桌上的水和食物,拿起身邊的時鍾就向明月身上砸了過去。

明月一腳踢開砸過來的時鍾,那個人往書桌方向走了幾步,卻被明月擋住。不過對方見明月身材瘦小,飛起一腳,準備將明月踢飛出去。

明月躲開那一腳,右手持刀橫在胸前,然而對方似乎並不害怕,伸手要去抓明月,在你來我往中,明月用刀劃傷了對方的右臂。

黑色的靈衣被劃破了,鮮血滴落在地麵上,對方捂住手臂,轉頭一看,發現赤井秀一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死死盯著他。

時間在幾人之間緩緩流逝,明月雖然持刀,但在這個窄小的空間裏並不敢太過接近對方,一旦被對方擒住,己方就全軍覆沒了。

赤井秀一嘴角淌著血,麻藥的效果快過去了,身體恢複了不少,緩緩站起來,擋在宮野誌保床前。

身穿靈衣的人頓覺不妙,迅速閃躲進了密道,琉璃時鍾的指針快速旋轉。

明月伸手想阻止密道關閉,但奈何力量太小。磨了磨牙,無奈歎氣。

房間裏的一切都恢複如常,除了那個摔在地上已經不再運轉的鍾表。

赤井秀一用手背擦拭掉嘴角的鮮血。明月盯著琉璃時鍾,手上刀刃上的鮮紅液體緩緩滴落在地麵上。

宮野誌保還在昏迷中,沒有清醒的跡象。

“那個人的目標是食物和水。”明月走到書桌前,認真地檢查起來,沒有發現什麼問題,走到赤井秀一身前,遞給了他一瓶水,挑了挑眉,笑著說:“你這個樣子真的很狼狽。”

赤井秀一伸手接過,喝了兩口,去衛生間裏吐了吐血沫子,看向明月,笑著說:“你的身手真的很差,的確不適合近身格鬥。”

明月對赤井秀一翻了一個大白眼,“其實一刀解決掉對方很簡單,隻是後續的問題就會很複雜,雖然我有信心收拾的很幹淨,但這裏人多並且關係複雜,那樣做了的話,隻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
赤井秀一看著和世良真純差不多大的夢奈明月,不由自主的問:“想不想學截拳道?”

明月有些疑惑地看向赤井秀一,“你教我?”

“嗯。”赤井秀一點點頭。

“呃,怎麼說呢?近身格鬥的那些我基本都學過。但並不適合我,力量太小無法造成傷害,交手的時候容易被對手擒獲。”明月看著自己的手,纖長的手指卷曲成拳,也就比鴨蛋大一點。

“謔,很清晰的自我認知。”赤井秀一眼神柔和,“你的招式很像琴酒,但少了一些狠辣,是琴酒教你的嗎?”

明月看著熟睡中的宮野誌保,輕聲說:“霍蘭德,上一任的top killer。”

“荷蘭酒?這種叫法似乎隻有英國人才用吧。”赤井秀一暗自記下這個代號。荷蘭酒,荷蘭人稱之為Genever,英國人稱之為Hollands。

明月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,“好像是這樣的吧,看來你對英國很熟悉喲~”

赤井秀一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,握了握拳,“我恢複好了,還好有你提醒,沒有吸入太多氣體。現在敲門讓他們放我們出去嗎?”

“不,等他們來給我們開門吧,而且五號房間估計發生了不少事情。”明月將小刀上的血洗淨,將地板上滴落的血跡擦幹淨。

赤井秀一有些疑惑,“為什麼要這樣做?因為無法解釋你為什麼不會昏迷,或者我們三個人能刺傷對方,卻留不下對方是嗎?”

明月擺弄摔壞的鍾表,試圖修好它,卻在鍾表裏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,嘴角微微勾起,頭也不抬地說:“不全是因為這個,主要是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。”

“你已經有計劃了?”赤井秀一坐在床邊,床上的宮野誌保還在熟睡。

“還沒想好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我們以外,隻有闖進來的那個人知道。對方應該猜不到我們會這樣做,利用信息差,我們應該能發現一些端倪。”

明月看向書桌上的物品,“那個人的目的很明確,就是衝著食物或者水來的,也許他的計劃是在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,在這些東西裏下藥。”

赤井秀一點點頭,讚同明月的觀點,“因為這兩次所有人都在廚房幫忙,寺井光江沒辦法下迷藥。”

“有可能,畢竟吃了兩餐比較正常的食物。現在寺井光江可是被懷疑對象,此時正被綁在椅子上,估計今天早飯隻能吃一些現成的了。”

赤井秀一看向鍾表,略有一些疑惑,已經七點多了嗎?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很快,這是錯覺嗎?看向明月,輕聲問:“在那聲尖叫前,你是聽到了什麼嗎?”

“齒輪的聲音,雖然周圍鍾表會幹擾,但我很肯定那是打開機關門時,齒輪轉動的聲音。”明月將食物和水遞給赤井秀一,“以防萬一,將這些帶在身上,我懷疑除了這裏的食物是安全的,其他可能都被下藥了。”

赤井秀一伸手接過,將它們藏在靈衣裏麵,“如果開啟的是三樓的機關門,巡視的寺井光江應該也會聽到動靜,但是她沒說。所以她是幫凶?但是剛才闖進來的那個人從身高上看,並不是她。說明殺死內海篤誌的凶手另有其人,而且還是從外邊進來的。”

明月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,痕跡基本都清理好了,再次看向鍾表的時候,時針指向數字8,分針指向數字12。

赤井秀一覺察到有些不對勁,“他們還沒來,不會出事情了吧。”

明月在床邊坐下,戳了戳宮野誌保的臉頰,聽到門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,輕聲說:“他們上來了。”

砰砰砰!

房門被拍響。

宮野誌保突然驚醒過來,瞪大湖藍色的眼睛,將兩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,緩緩吐出一口濁氣。

“裏麵的人還好嗎?!”河源崎潤的聲音傳了進來,聲音很小,不注意聽幾乎聽不見。

赤井秀一打開門,突然一股阻力傳來,透過門縫看到還有幾條膠帶沒被撕開,門隻打開了一條細縫,看樣子他們將門封的很嚴實。

“稍等一下!”河源崎潤使勁撕扯掉剩餘的膠帶,氣喘籲籲地問:“你們沒事吧?!”

赤井秀一看到來人隻有河源崎潤,而且他還滿頭大汗,應該是剛才慌慌張張跑上來的,有些不滿地說:“你們不會睡著了吧,現在都八點了,和之前約定的時間相差了一個小時。”

旁邊的5號房間裏傳來小早川茂郎急切的聲音:“紀子,紀子,你振作一點!”

明月靠在書桌邊和赤井秀一換了一個眼色,赤井秀一微微點一下頭,“我過去看看,你們倆在房間裏等我,房門不要關上。”

宮野誌保覺得情況不對,走到明月身邊,將幾縷碎發撩到耳後,想問些什麼,但覺得現在問不合適,隻是拉住明月的手。

明月拍了拍宮野誌保的手背,並將水和食物遞給宮野誌保,附耳小聲說:“這些隨身攜帶。”

宮野誌保眼睛轉了轉,四周張望了一下,將東西藏在了寬鬆的黑色靈衣下麵,看向明月,小聲說:“沒有受傷吧。”

明月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,“都沒受傷,隻是大君為了保持清醒咬破了舌尖。”

宮野誌保秀眉蹙起,明月笑著說:“你聽到他剛才說話的聲音了,一點事情都沒有的,放心了。”

“舌頭上神經很多,還是要注意一下。”宮野誌保看向門外,12號房間的門依舊緊閉著。

不一會兒赤井秀一返回6號房間,低聲對少女們說:“寺井光江和小清水紀子都被人用鍾表擊中頭部,所幸並沒有死亡,小清水紀子已經醒過來了,寺井光江還處於昏迷中。”

“束縛著寺井光江的繩索是被解開了嗎?”

赤井秀一搖了搖頭,“那個繩結上纏著膠布,膠布完好。房門沒有上鎖,被襲擊的部位都是右前額。凶器依舊是鍾表,鍾表上的時間固定在6點半。”

“那應該是同一個人,”明月看向琉璃時鍾,嘴角噙著笑,“不過我們都睡著了,並不清楚發生什麼。”

宮野誌保看向明月,猜到明月應該有計劃,但也未曾多言。

明月和宮野誌保幫傷員包紮好,有人就提議去看看野之宮泰齊,眾人前往12號房間。

砰砰!

福西涼太用力地拍著。

野之宮泰齊緩緩打開房門,“是準備吃飯了嗎?我好餓啊。”一雙渾濁的眼睛掃視眾人,“光江呢?光江!”

野之宮泰齊顫巍巍地從房間裏走出來,向3號房間走過去,推開門,發現裏麵空無一人,接著推開4號房間門。

小早川茂郎從三樓廚房拿了水和麵包,遞給野之宮泰齊,“老人家,現在這個情況,我們可沒心思做飯,你就隨便吃點吧。”

“我不吃這個!光江啊!光江!”野之宮泰齊往5號房間走過去,突然身體顫抖了一下,他看到了血跡,看到了被損壞的鍾表,搶過小早川茂郎手裏的東西,逃也似的跑回了12號房間。

眾人不明所以,但再怎麼敲門,野之宮泰齊也不開門了。

頭上纏著紗布的小清水紀子看著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寺井光江,心裏非常難過,一聲不吭地去了一樓。

回來的時候,她手裏多了一把十字弓,肩膀上背著一個箭袋,箭袋鼓鼓的,裏麵似乎有不少箭,手裏提著一個小包,包裏似乎是水和食物。

小早川茂郎神情有些緊張,柔聲說:“紀子,你手裏這件東西很危險。”

小清水紀子用十字弓指著所有人,“昨天晚上我檢查了很多遍房門,我很確定房門被我反鎖了。但是你們卻告訴我,房門沒有上鎖。一定是你們中間有一個人進了房間,襲擊了我和寺井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