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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時之館·死亡進行時(下)(2 / 3)

明月歪了歪頭,裝作一臉疑惑的樣子,輕聲說:“寺井姐姐,我們沒聽到你的呼救聲啊。”說完看向赤井秀一。

赤井秀一對著明月略微頷首,將宮野誌保納入他的領域之內,並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。

福西涼太走到寺井光江麵前,“你真的看到是光明寺那個女人做的?”

“對,就是她!能將我放開嗎?我懷疑她或許還在這附近。”寺井光江眼睛看向四周,除了被手電筒照到的地方,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,好似有死神佇立在其中。

河源崎潤對福西涼太說:“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,我們聽不到聲音也很正常。關上房門,外邊的鍾表聲就聽不到了。”

然而福西涼太似乎並沒有準備給寺井光江鬆綁,隻是用那雙小眼睛盯著寺井光江,陰惻惻地笑著說:“光明寺那個女人雖然喜歡裝神弄鬼,但我其實並不認為她會殺人,而且她根本沒有理由殺掉那些人。”

寺井光江看著那發著寒光的箭頭,聲音顫抖地說:“但是我看到的的確就是她。”

“是嗎?”福西涼太冷冷地看著寺井光江,“你覺得我是相信你,還是相信我自己?”說罷,福西涼太食指搭在十字弓的扳機上,泛著寒光的箭指在寺井光江的心髒部位。

寺井光江與福西涼太四目相對,周圍落針可聞。

“嗬,看來你沒說謊。”福西涼太用箭尖挑斷了繩子,寺井光江掙脫了束縛,躲在了赤井秀一身後。

河源崎潤緩緩吐出一口氣,“呼~福西涼太,你差點嚇死我了,我真的以為你要殺了她。”說完,看向寺井光江,“你知道光明寺美琴在哪裏嗎?”

寺井光江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,我醒來的時候就被綁在這裏了,她可能就在附近吧。”寺井光江警惕的看向四周,眉頭皺起,或許感受到傷口的疼痛,伸手摸向頭部,有些疑惑地說,“唉?光明寺小姐還幫我包紮了嗎?說真的,那時候我真的以為她要殺了我。”

河源崎潤盯著寺井光江頭上的紗布看了許久,確認是那時候給她包紮的,便開口道:“不是光明寺美琴,是我們發現你受傷後,給你包紮的,那時你還在昏迷,但之後你又被她擄走了。”

“小清水小姐呢?”寺井光江環視眾人,“小早川先生,還有野之宮先生呢?”

河源崎潤看向漆黑的角落,沒有和寺井光江對視,“紀子和小早川都死了,多虧了小早川,我們才發現了密道。”

寺井光江捂著嘴,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,“不會吧,這都是騙人的吧。”

“野之宮那個瘋老頭應該不會死,畢竟要打造一個占卜師,”福西涼太用手電筒將周圍照了一圈,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,“我們先離開這裏。”

當眾人離開漆黑的通道,站在在昏黃的燈光裏,聽著耳畔滴答作響的鍾表聲,覺得似乎剛從地獄裏走了一遭回來。

此時牆上的鍾表,時針指在數字10,分鍾指在數字12。

“我想去十二號房間看下野之宮先生。”寺井光江擦拭了下眼淚。

河源崎潤看了眼福西涼太,發現對方將十字弓收起來了,便開口道:“我陪你一起過去吧,現在一個人單獨行動可能會遭到襲擊。”

福西涼太盯著河源崎潤,“你和小早川不是一起上廁所嗎?為什麼死的人隻有小早川,你那時候在幹嗎?”

河源崎潤剛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,“是我疏忽了,小早川上廁所的時候,我去了一趟十二號房間。因為我耳邊總是聽到有小孩在唱童謠,我以為是占卜師他詛咒了我。小早川曾經和我說,他眼前總是突然出現一件染血的婚紗,但定睛一看又消失不見。”

福西涼太咬了咬牙,什麼都沒說。

眾人一起來到了12號房間,被踹壞的房門無法再次合上,床角被子裏野之宮泰齊已經昏睡過去。寺井光江將他搖醒,野之宮泰齊揉了揉渾濁的眼睛,看向寺井光江,聲音帶著委屈,“光江啊光江。”

“野之宮先生,我在。”

福西涼太不去看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,走到赤井秀一身邊,“喂,你覺得光明寺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?”

赤井秀一雙手抱臂,“我怎麼會知道,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,我可不會帶著妹妹們來這裏。”

“你覺得哪裏最安全?”福西涼太看向赤井秀一,一雙小眼睛裏滿是試探。

站在赤井秀一身邊的明月開口道:“離開這座鍾樓最安全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福西涼太大笑出聲,“的確,離開這裏最安全,可是我們都被囚禁在這裏了,誰也無法離開。”

幾人坐在了餐廳,寺井光江準備了一些熱騰騰的食物,然而除了野之宮泰齊以外,其餘人都沒有什麼胃口。

明月幾人在互換眼神後,都拒絕食用任何東西。

然而寺井光江卻勸說道:“你們都還在長身體的情況下,怎麼可以不吃飯呢?諸星先生,你不吃東西,怎麼有力氣照顧你的妹妹們呢?”

赤井秀一沒有說話,隻是閉目養神,心裏想著怎麼破開眼下的局麵,還有這幾座鍾樓裏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秘密,為什麼組織會派人過來調查。

“寺井姐姐,我們真的沒有什麼胃口,特別是想到他們都沒有辦法吃到美食後,就更沒有胃口了。”明月看向對麵的大廳,眼神帶著哀傷。

寺井光江隻能哀歎一聲,不再繼續勸說,隻是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,眼神不善地看向明月。

野之宮泰齊吃完東西後,又渾渾噩噩地靠在椅背上打瞌睡。

福西涼太盯著河源崎潤一言不發,河源崎潤用手杵著頭,眼神哀傷,似乎在想些什麼。

宮野誌保打了一個哈欠,和明月靠在一起,小聲說:“小早川茂郎的死法和之前的不太一樣,之前幾次案件裏都有鍾表這個元素出現,但是那起卻用的是刀。”

明月閉著眼睛,輕聲回答道:“嗯,而且凶手行凶後,還那樣明晃晃地從我們眼前跑過,的確不太合理,畢竟十一號房間琉璃時鍾後麵也有密道吧,明明能從密道離開,卻要跑到我們之前住過的房間裏,再從密道逃離。”

雖然少女們說話聲音不大,但依舊被周圍的人聽到了。

福西涼太將十字弓握在手裏,箭尖指向河源崎潤,“你那時候真的在十二號房間裏嗎?”

河源崎潤先是一怔,然後就看到那閃著寒光的箭尖指著他的眉心,“我沒必要撒謊吧,我和小早川來到這座鍾樓後,都感受到了靈異存在,而且那種感覺完全不受自己控製。”

“我說過,隻有一個地方有鬼,那就是人心。”福西涼太直勾勾地盯著河源崎潤,“告訴我,你是怎麼和光明寺認識的?她拍過那些片子?”

河源崎潤歎了口氣,“是的,她找的我。”

“你怎麼可以讓她拍那種片子?”福西涼太眼裏冒著火,咬牙切齒道:“那些片子呢?”

“在我家,沒有出售。”

福西涼太小眼睛眯起,“你就是她的新情人。”

“不算吧,我沒有答應她。如果光明寺是你以前的女友,她是怎樣的為人你應該知道吧。”河源崎潤一臉真誠。

福西涼太放下手裏的十字弓,“對,我很清楚。那女人為了火什麼都能做的出來,就連救命恩人她也能誣陷,隻要給錢,或者給她足夠的好處,她什麼都可以做。如果這個館主許諾了她什麼好處,她現在也許正想方設法地殺了我們。”

赤井秀一睜開眼睛,看向明月,明月微微點了點頭,肯定了福西涼太的說法。

的確,隻要給光明寺美琴足夠的好處,她都很樂意的去做任何事情,她就像遊離在道德邊緣之外的罪犯,沒有忠誠,沒有道義,心裏隻有自己。

“嗬!”福西涼太冷笑一聲,“你這樣說我會相信你嗎?”

河源崎潤搖了搖頭,“你不會相信任何人,就和光明寺美琴一樣,你們是一類人,你們能相信的隻有自己。”

“導演,這一場局是你做的吧,光明寺那個女人可想不出來這些。你許諾了她什麼?女主角的位置嗎?以這神秘的鍾樓為主題,打造一個美麗又神秘的降靈師?”福西涼太盯著河源崎潤,看似在笑,卻宛若惡魔的低吟。

河源崎潤皺了皺眉,“我為什麼要殺死他們呢?而且死的人裏麵還有我帶來的攝像師。”

“嘁!你想殺死他們的原因很簡單,你想成為著名導演,就要將過去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掩蓋住。”福西涼太麵露凶光,“十年前是你帶領我們來到這裏挖陷阱抓野豬,但是我們沒有抓到野豬,反而讓住在這附近的古峨永遠掉入我們的陷阱裏死了。”

寺井光江倒吸一口冷氣,捂住嘴,小聲說:“那些陷阱是你們挖的?!”

“那時候我可是跟在你身後,對你死心塌地的小弟啊。大導演。”福西涼太冷笑著。

然而此時河源崎潤一臉平靜,“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了內海篤誌呢?”

“那個相機,相機裏一定是照到了一些不應該照的東西。”福西涼太篤定地說,“當然那部相機我們沒找到,你自然什麼都不會承認。”

河源崎潤視線掃過眾人,“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吧。說吧,你想怎樣?”

最終河源崎潤自願被捆綁在六樓的旋轉木馬上。

“你一個人在這裏,我們在五樓,如果光明寺那個女人出現了,你就大喊。放心,我們會用最快速度上來救你的,隻要抓到光明寺那個女人,我們就都安全了。”福西涼太看著騎在粉紅色旋轉木馬上的河源崎潤,“明天早上七點我們會過來放你,在這段時間裏,如果你遇害,說明你是清白的;反之,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你。”

河源崎潤認命的趴在馬背上,“你就這麼確定幕後黑手就是我?”

“對,就憑我們接近二十多年的交情。”

“他們都沒有這個可能嘛?”

福西涼太看向赤井秀一,“你要是說他的話,雖然我之前懷疑過,但他不可能是光明寺那個女人的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