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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時之館·時間的詭計(1 / 3)

明月嘴角勾起,“不,這隻是一場利用時間的詭計而已。”

赤井秀一看向鍾樓的廢墟,殘垣斷壁中有七具屍體被抬了出來,雖然因為爆炸有些痕跡被抹除了。但是製造這起爆炸的人應該沒有想到,明月幾人會拆除鍾表裏的炸藥,這也導致鍾樓裏有些證據保留了下來。

“鍾樓裏麵時間有什麼異常嗎?”愛爾蘭看向萊伊。

赤井秀一搖了搖頭,“我並不清楚。”說完看向捧著奶茶的明月,心想:她應該清楚,七十二小時她都保持清醒,目前看起來她這種狀態似乎還能保持很久,說起來我這個保鏢的確不太合格。

想起藥物,赤井秀一腦海裏浮現出那管紫色的試劑,還有那驚人的恢複程度。

“我倒是聽說,鍾樓裏麵時間流速和外界時間流速不一樣。甚至有傳言說,鍾樓可以逆轉時間的流逝。”槍田鬱美一雙美眸看向擔架上的屍體,“鍾樓裏也有鍾表吧,你們離開的時候看到鍾表上時間了嗎?”

“最後一次看到的時間是十一點四十五,我們進行了第一次爆破。”赤井秀一記得很清楚。

槍田鬱美一隻手托著下巴,認真思索了一下,“我們聽到悶響的時候,我沒太注意表上時間,但應該和你說的時間很接近,之後我們就聽到了鍾聲,而且還是三座鍾樓同時發出的鍾聲。”

“這一點就很奇怪,之前聽到的隻有‘現在’鍾樓的鍾聲,然而今天中午聽到了三個鍾樓都傳出鍾聲。”愛爾蘭掏出手機,將拍的墓碑照片遞給萊伊,“你有沒有覺得這首詩的場景和現在很像?”

古峨倫典墓碑背後的詩

明月和宮野誌保都探頭看向手機,赤井秀一很配合的將手機內容展示在兩名少女麵前。

“罪孽深重的野獸骸骨或許指的就是他們吧。”明月看向遠處七個屍袋,夕陽的餘暉正照射在上麵,鮮紅一片。

宮野誌保覺得耳邊過於清淨了,隻有倦鳥回巢時發出的啾啾聲和遠處細微的蟲鳴,不由得回想起那在鍾樓裏已經聽到麻木的滴答聲,“時間終結應該是指所有的鍾表都停止運轉,鍾表的聲音突然消失,我還有點不太習慣。”

“誌保姐,你喜歡什麼樣子的鍾表?”明月一臉興奮地看向宮野誌保,然而宮野誌保卻別過頭不去看明月,似乎還在生氣。

槍田鬱美微笑著看著鬧別扭的少女們,指著照片上第二行說:“詩寇蒂是掌管‘未來’的女神,傳說中她通常把嬌靨秘密罩在麵紗後麵,不示人以真相,手中拿著一本書卷,卻從不張開翻看,這裏全部是相反的。”

赤井秀一冷著一張俊臉,吐出兩個字:“預言!”

“我聽說那個很有名的預言師和你們一起進了鍾樓。”槍田鬱美嘴角的笑很迷人,“他已經預言了,時代夫人和永遠小姐的死亡,而且還被前任館主奉為貴賓。”

明月歪著頭看向槍田鬱美,“的確他很厲害,他又說對了六個人的死亡,雖然他說過鍾樓裏的人都會死,但我們活下來了。是吧,誌保姐。”

然而宮野誌保隻是瞄了一眼明月,就把目光移開,繼續生著悶氣。

“誒?既然如此,他為什麼要進入了鍾樓呢?如果預言到了自己的死期,不去改變嗎?”槍田鬱美看向屍袋。

明月看向慢慢下沉的夕陽,“也許他想過要改變,但是卻無能為力。他在我們進入鍾樓之前站在那六個人麵前,給出了提示,但沒有人相信。或許覺得他是瘋癲了,或許認為他隻是為了博眼球。”

“也許他看到自己的死期,並坦誠地接受了它。”宮野誌保輕聲呢喃著。

明月看向宮野誌保,發現她眼裏倒映著夕陽的美景,可是太陽西垂,轉瞬間夜幕已經降臨,晴朗的夜空裏,有星光有月。

“那你們呢?既然給了預警,為什麼還要進去呢?”槍田鬱美有些疑惑。

明月卻笑著說:“槍田姐姐,突然有一個人對你說,你馬上就要死了,你會相信嗎?”

槍田鬱美先是一愣,隨後撲哧一笑,“的確有些事情不能倒推的,用已知的結果去推導起因是錯誤的方式。”

“今天應該是詩中所說的‘處刑的那天’吧,而且今天還是永遠小姐的生日。”愛爾蘭看向明月,灰色的發絲上有幾十顆黑色的小珠子。

見無人應答,便繼續接著說:“早上古峨智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,如果時間能夠倒流,想做什麼。”

“那他有給出答案嗎?”明月看向愛爾蘭。

“他的想法和我的一樣,想回到童年。”槍田鬱悶看向遠處還在被警官詢問的古峨智,他依舊是一身黑衣,溫文爾雅,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笑容。

明月也看著古峨智,隻不過卻想起另外一個人,一個臉上同樣帶著笑容溫文爾雅的男人——涼宮夜一。

此時三角平頭的橫溝重悟搬來一張凳子,一屁股坐在了幾人麵前,手裏拿著警官手冊和一支筆,眼睛掃過眾人,最終落在明月身上,“你說用刀劃傷過凶手。”

明月點點頭,“右臂,這裏。”

“我們在光明寺美琴屍體上檢查到這個位置也有刀傷。”橫溝重悟眉頭緊鎖,繼續說,“他們的死亡順序是內海篤誌、小清水紀子、小早川茂郎、河源崎潤、野之宮泰齊、福西涼太、光明寺美琴。”

“嗯,是這樣的。”赤井秀一點了點頭。

“一天前的早上六點半到七點之間,有人通過密道襲擊了你們。”橫溝重悟看著本子上的記錄,“這個時間段隻有光明寺美琴不知所蹤,對吧?”

“三天前,也就是進入鍾樓那天,在降靈會後,我們就沒看見過她了。”

“襲擊你們的凶手就是光明寺美琴了,她最終因為服用了太多迷幻劑導致中毒,進入幻象後,力竭身亡。”橫溝重悟合上本子,眼睛盯著赤井秀一,“我想不明白,如果她是凶手為什麼會吃那麼多致幻劑?”

明月看向橫溝重悟,“也許她隻是一個替罪羊呢?橫溝警官,寺井光江為什麼要殺大君呢?我們和她無冤無仇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橫溝重悟杵著下巴,認真思索,“其實我們在她身體裏同樣檢測出致幻劑成分,其實我也懷疑你們是不是也中了致幻劑,所以你們口述的那些信息我並不相信,那些也許都是你們的幻覺。”

明月嘴角勾起,越發覺得眼前的警官很有意思,若是目暮警官在這裏,說不定已經確定光明寺美琴是本案的連環殺人犯了。

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表芯,“橫溝警官,你相信什麼嗎?預言嗎?”

“那種玩意我根本不信!”橫溝重悟看向依舊和其他警官繼續說著預言內容的古峨智,心裏產生出些許厭惡之情,繼續說,“你們說的那筆和光明寺美琴的交易,我查到了,但你們真的隻是因為好奇才買通光明寺美琴進來的嗎?”

“嗯,畢竟沒有見到過幽靈,很好奇。”

橫溝重悟聽完明月說的後,腦門上冒出一個井字,看向赤井秀一,“你要以身作則,要給孩子樹立正確的世界觀,而不是帶她們來到這種危險的地方!”

赤井秀一臉頰上掛上一滴冷汗,略感尷尬,“呃……”

愛爾蘭看到萊伊如此尷尬,差點笑出聲,結果卻遭受橫溝重悟另外一番教育。

“你也一樣,多大人了,還到處找幽靈。”

槍田鬱美眼睛看向地麵,揉了揉鼻子,不去看尷尬中的兩位男士,“如果是中了迷幻劑的話,每個人看到的場景應該都有所不同,這個不是串口供就可以做到的。橫溝警官,她們四個人的證詞裏有相互矛盾的地方嗎?”

橫溝重悟深吸了一口氣,“真是遺憾啊,她們的口供幾乎完全一致,特別是時間上麵。”說完看向廢墟中鍾表的殘骸,咬著後槽牙說道,“因為鍾樓裏到處都是鍾。”

“野之宮泰齊是福西涼太殺的,這點都是一致的?”槍田鬱美突然提問。

橫溝重悟看了眼槍田鬱美,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,“而且從屍體上看,的確是被箭刺入心髒當場死亡的。我就算內心再如何不相信你們的證詞,但事實就擺在那裏。”

此時館主古峨智、管家伊波優子和女傭寺井光江走了過來。

古峨智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,“橫溝警官,事件已經查明了吧,這一切都是光明寺美琴做的,隻不過惡人有惡果,她給人下藥,最後自己也中毒身亡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明月一臉糾結地看向寺井光江,怯生生地說,“寺井姐姐為什麼要殺大君呢?”

寺井光江聽聞後,立馬一個九十度大鞠躬,“很抱歉,我那時候腦子不清晰,把諸星先生當場了要殺害我的凶手。現在想起了,真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,希望您能原諒我。那時候的我就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,現在想想都覺得害怕……”

寺井光江一番話過後,依舊保持著鞠躬的姿勢,在地麵上出現了幾滴眼淚。

“請原諒這個孩子吧。”伊波管家一臉緊張,似乎很怕聽到赤井秀一拒絕的話語。

寺井光江用哭腔說:“我可以跪到您願意原諒我為止。”說罷,就要跪下。

“不必了,我沒有受傷。”赤井秀一冷著臉說,然而心裏卻在揣測對方言語裏究竟包含了幾分真實。

寺井光江立馬喜極而泣,“真的太感謝您了,諸星先生,您真是一位寬宏大量的人。”

明月看向不斷輸出彩虹屁的寺井光江和伊波管家,就連館主古峨智也在感謝赤井秀一。雖然赤井秀一的臉上依舊寫滿了冷漠,毫無表情地看著對方,但明月心裏卻非常不舒服。

“橫溝警官,是不是殺了人或者殺人未遂的人,隻要獲取到被害者的原諒,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生活下去了呢?”明月嘴角微微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