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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妹妹，你和丹翊王之間到底怎麼樣了？他傍晚時分剛來過咱家。蕭家既來幫助咱們，是不是證明你們還沒有破裂？”
施綰苦笑，她和蕭策要是還像當初一樣，她哪裏會以這個方式回來？她拉住寧佳枝的手，哽咽道：“大嫂，這些天丹翊王他……”
“他折磨你了？”
施綰頷首承認，複轉頭說道：“不然大哥過世我怎會不露麵？不過他念在我們之前的情分上，還願意幫咱們施家一把。”
“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？”寧佳枝這才發現，她麵前的施綰已骨瘦如柴，“你怎麼就能說話了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當時太疼了吧？就突然喊了出來。”施綰沒有提及她背後的那幅圖，“大嫂看護侄兒們就好，餘下的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？”
施綰抹了把眼淚，冷靜地問道：“大嫂，你跟我說實話，是不是大哥在被誠王控製的同時，二哥也被赫王盯上了？”
“這，這……我不……”寧佳枝支支吾吾，因為施牧塵老早就叮囑過她，要她對二房那邊的事情裝作不知情。
“大哥和二哥被兩個皇子分別把持著，他們倆為讓咱施家少受些傷害，彼此就裝作不知情？這才是你們兩房這幾年別別扭扭的原因？”
施綰是這幾日才想明白這點的，因為那封沒有施牧之落款的家書，更因為當初兩個哥哥和嫂嫂不斷地盤問她在丹翊王府裏的境況。
寧佳枝終於承認，啟唇道：“牧塵教我裝傻，他說隻有知道的少才對施家有利，要是他和二叔叔串聯起來，施家就真的完了。誠王和赫王之間鬥法，遭殃的還是咱們施家。”
“帶我去見二哥。”施綰平靜地說道。
寧佳枝不停地搖頭，“好妹妹，一個誠王已把你大哥送走，這時候再去招惹赫王，咱們這個家就真的要散啊！”
“不把誠王徹底弄垮，大嫂覺得咱們施家還有活路麼？丹翊王能護我們到幾時？丹翊王還可以撤回丹翊州，咱們施家還能往哪裏躲？”
“還有沒有王法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？！”寧佳枝近乎咆哮。
“我想二哥早就在等著我，他隻是苦於沒法到丹翊王府裏救我。”
一炷香之後，施綰已站到施牧之的麵前。施牧之並不覺得驚訝，他隻是看到這樣落魄的施綰很心痛。
“帶我去見赫王。”施綰噙淚說道，“二哥什麼都不要問，帶我去就好。我有圖，可以給他鼇淵之寶。”
“綰綰，你可以說話了？”
“二哥，咱們不是說這些的時候，快點帶我過去。要是被丹翊王發現我逃跑，他能把整個盛天城掀翻。”施綰拉住施牧之的衣袖，“快點帶我走！”
施牧之還沒有帶施綰走出施家，蕭策已率領眾人撬開施家的大門。施綰整個背脊都在竄著涼氣，她要是被蕭策拖回去，真不知他要怎麼折磨她才能解氣。
“二哥，你不能走了，要是被蕭策發現，他不會放過你。我自己去赫王府，給我能證明你身份的信物！”
“沒有信物，你走赫王府的側門，提國子監書生即可！”施牧之一臂把施綰推出府院後門，“小妹路上要小心，二哥稍後就去看你，快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