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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和二哥哪一個不是學富五車？無論在翰林院還是國子監，他們倆誰不是才華橫溢獨領風騷？就因為祖輩父輩凋零，又莫名其妙地裹挾到這該死的鼇淵之寶的爭奪中，就合該被那些權貴玩弄於股掌？
“你現在不能生氣，身子骨太弱。”孟欽德歪頭，饒有興致地盯著她，“這個世道就是這麼不公平。”
“不要為難我哥哥，他對你沒有用，我對你才有用。”
“你說的很對，施牧之的價值已被利用完了。”
“別說那些廢話，說重點，這幾日外麵到底如何？”
“還沒有誰敢對本王這麼說話，你猜在我赫王府裏每年要抬出去多少女屍？”
“橫豎一條命，還能怎麼著？何況我對你有用，你且忍忍。待我沒用那日，你再對我施暴也不遲。”
孟欽德單手支起額角，想到去歲在萬壽宴上目睹施綰的風姿，自己還情不自禁地下場與她合奏一曲。之後在禦花園裏調戲她，在元春台外跟她鬥智鬥勇，現在想想隻覺得就像發生在昨日。
那時候他隻感歎，這樣一個姑娘許給蕭青朔，真是便宜他了。也是這樣一個姑娘居然是個啞巴，不免有點遺憾。更覺得這樣一個姑娘，被多方利用成為一顆棋子，真的很諷刺。
“你在求死？”
施綰避而不答，調轉話頭問道：“鴻蒙帝有斥責誠王麼？”
“參本這種事，哪裏會有那麼快？再說我出麵不合適的。”孟欽德解釋道，“折子已遞到都察院那邊，你啊，這是打算讓我跟誠王魚死網破。”
“攏一攏你在朝中的支持者，當下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時候麼？該讓你的追隨者替你請奏東宮之位了。”
“太早，我父皇的身子還很硬朗。”
“騙我，還是騙你自己？我不信你沒有在太醫院安插自己的眼線。前幾日來為我診脈的那位大夫就是禦醫吧？那樣金貴的帕子，我想不到第二個出處。鴻蒙帝的身子還能撐多久？”
孟欽德被施綰的洞察力所折服，他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：“維持一二年是可以的。”
“夠了，一二年的時間，足夠幫你掃清登基之前的所有障礙。鴻蒙帝自己太‘文’，他想要個能‘武’的接班人，當下的大奚王朝也理應有個鐵腕皇帝來領導。”
“以前可惜你是個啞巴，現在可惜你是個女兒。”孟欽德晃了晃脖頸，“老二就快要狗急跳牆，我讓他這一次連苗皇後都救不了。老三還是按兵不動，估摸著也在打探你的下落。哦，對了，春闈剛剛結束，蕭青鸞還有那個華……”
“華維風。”
“對，你們丹翊州出來的那幾個舉子發揮的都很不錯。”
“你這是內部消息？”
“哎~會試還是相當公平的，我這麼說就是想寬你的心。”
施綰哂笑，“你料定我心係蕭家？”
“你們這次進京還帶過來一房妾室？”
“甄蓮兒她怎麼了？”施綰瞬間坐直身子，她以為自己出逃出來連累到人家，“蕭策折磨她了？”
孟欽德“嘖嘖”了兩聲，誚諷道：“這麼擔心妾室的正妻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。那妾室失蹤了，在你逃離丹翊王府那夜一起失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