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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就走唄，我還能攔住他不成。“
“奴婢覺得，老爺走的時候，他……”
紅線想了又想，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看到的鳳河晏。
如果不是相貌，她真的會認不出來，斯文清臒的老爺周身負寒氣，目光卻堅定如山，就連離開的背影，都讓她覺得悲壯。
“他又怎麼了？”
“他……”
“他沒什麼的，就是我剛才看他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。”紅線認真說道，鳳小六聽她這樣說，隻是笑，從她見鳳河晏第一麵起，她就覺得自己這個父親不對勁了，紅線竟然現在才發現……
“他能有什麼不對勁，可能是陪了我母親一夜，累了。”
有鳳小六這句話在，紅線終於還是將自己滿心的疑慮裝了起來。
直到年初三，鳳小六帶著紅線和針回了鳳府，沒有見到鳳河晏，紅線才舊事重提，說起了鳳河晏初一一大早情緒明顯不對。
“就是那種，給人一種英雄的感覺，還……“三天之後，紅線依然想不到更好的形容鳳河晏的字眼。
“你在這裏等著我父親回來，告訴他，我準備答應和太子成親了。”
“小姐，你說什麼呢？”
“小姐，你腦子進水了？”
紅線和針幾乎同時問道，她們不約而同地探究一般地盯著鳳小六，顯然，他們是懷疑鳳小六這話的真假的。
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，而太子，他們幾人對太子的觀感，顯然都不算很好。
“你見到我那父親，告訴他就行，我要進宮了。”
鳳小六沒有回答兩人，說完，徑直就走。
針追上去，著急問道：“你是為了成全鳳寶靈才這樣做是嗎？”
“如果你答應了，就是鳳寶靈嫁過去，以後怕你也難以脫身。”
針的話語坦誠又認真，太子很蠢，她們可以掌控，可是皇後……，和皇後耍心機，她們縱使有天大的本事，也需要點兩下的。
鳳小六笑著看著針，輕聲說了一句：“咱們好像從來都不用擔心脫身的問題。”
針自然清楚，隻要她們想，哪怕是生死關頭，都能徹底脫身，隻是脫身之後，就與這個世界再無關係。
她們，也會是完成不了任務的鳳女，到時候，女媧墓那邊定然會有一番懲戒。
“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，這是在作死你知道不知道？”
“小和尚身中劇毒，如果沒有白術，隻有死路一條，白術，隻有皇後能給我弄夠足夠的斤兩。”
鳳小六輕聲說著，眼底盡是荒涼。
針聽著鳳小六的話，心底已是了然，她倒是沒想到，鳳小六能為小和尚做到這個地步，這是那臭和尚八輩子修來的福氣。
“你既然願意為了小和尚，嫁給太子，為什麼不嫁給小和尚？你是鳳女，你的夫君，會是天定之子，被老天護佑，自然可以躲過一切災難折磨。”
這是第一次，針鄭重地告訴鳳小六，她是可以嫁給臭和尚的。
雖然這樣有些便宜了臭和尚，但是便宜臭和尚總比便宜太子強。
“我不是真的嫁給太子殿下，等拿到白術之後，我自然會想辦法脫身。”
鳳小六輕聲說著，心底卻已經是一陣亂，老祖宗早就告訴過她，她選定的人會是天定之子，不死不傷，等完成使命之後，就會與他一起，逍遙世間千年萬年。
在針說起這個提議的時候，鳳小六是心動的，隻是想到小和尚之後，心底那份雀躍，瞬間就灰飛煙滅。
”如果脫身不了呢？如果你倆真的有了夫妻之實，這大周的江山怕就要落到太子手上了，到時候，你這鳳女，最對不住的就是黎民蒼生。到時候你就是跪死在老祖宗墳前，都沒人敢為你求情。”
“可是，他是和尚，我們之間怎麼可能。“鳳小六努力強辯，可是她很清楚，她心頭的圍牆早已經坍塌，她甚至在想，如果臭和尚不是和尚，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與他……
“和尚不能還俗嗎？”
“別胡說八道了，像他那樣德高望重的還俗，別說寶相寺，就是長安城怕都會引起軒然大bo。”
鳳小六嘴裏在否認著這個可能，心卻早已經飛遠，她不受控製地在想，自己和小和尚真的在一起後的日子……
仿佛是著了魔一般，不，是小和尚有毒，讓她隻要想起來，就心緒不寧……
“你可以試著問下，沒準他真的會同意的。”
“他不會信咱們身份的。”
“他連佛都信，怎麼可能不信你。”
針倒是很篤定，臭和尚肯定會答應，隻是可惜他在昏迷之中，不然一定要去好好逗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