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夥,雖然冷冰冰的,但他卻記住了他的名字。
伏邪正襟危坐,有些羞赧地開口:“突然叫我,是有求於我嗎?先說好,違背原則的事,我可不做。”
然而,權亦隻回給他冷漠的三個字:“你很吵。”
伏邪:“……”
腦子裏終於清靜了,權亦跟上青弦的步伐。
一行人跟著行不規,來到峰頂,峰頂有一塊平地,周圍被雲海環繞,落日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,如同鍍上了金輝。
青弦看著佇立在平地不同角落的幾塊石碑,陷入深思。
這些石碑,是被刻意擺放過的。
石碑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。
行不規咬破自己的食指,開始在地上畫陣,楚魚好奇地湊過去,隨著陣法逐漸成型,她驚訝道:“是覺醒陣!”
行不規畫的陣法,正是他們剛在臨天廣場見過的覺醒陣。
覺醒陣的紋路冗長繁雜,楚魚看一眼就頭暈,行不規竟然靠記憶畫出來了。
楚魚看著行不規,突然覺得他佝僂著的身影變得高大起來,心中肅然起敬。
蘭斯、謝飛白也是一臉驚歎,但謝飛白想到另一個問題,他誠心發問:“院長的血,夠畫完覺醒陣嗎?院長會不會死於失血過多?”
聽到這個問題,青弦、權亦、蘭斯幾人沉默地看向謝飛白。
謝飛白有些窘迫:“我、我說錯了嗎?”
“不,你沒說錯,這是個好問題。”蘭斯認同地點頭。
“嗬。”行不規從喉嚨裏嗤一聲,“不過一個覺醒陣,就想放幹我的血,早著呢!”
說話間,行不規加快了手中的動作,隻見他右手快出殘影,挪動間,覺醒陣逐步完善。
蘭斯咋舌:“這得是單身多少年的手速。”
畫完最後一筆,行不規想直起腰,聽得“哢嚓”一聲,是行不規腰扭了。
“哎喲!”
他驚呼一聲,謝飛白離行不規最近,立即伸手扶住他。
行不規揉揉自己的腰,下一刻又跟沒事人一樣,從懷裏摸出一個白色瓷瓶,將裏麵的金粉灑在覺醒陣的紋路上。
當瓷瓶見底,行不規臉上露出肉疼的表情:“我就這一個寶貝了,現在也沒了。”
金粉落在覺醒陣的紋路上,方才還黯淡的覺醒陣,頓時散發出神聖耀眼的光輝,比之臨天廣場上的那一個覺醒陣,光芒更甚。
楚魚幾人已經躍躍欲試。
“我先來我先來。”楚魚迫不及待開口。
“那就你先來吧,跟你們第一次覺醒靈武一樣的流程,進入覺醒陣的中央,閉眼感受身體中靈武的存在,試著與它共鳴,將它從沉睡中喚醒。”
行不規一邊說著,一邊退出覺醒陣。
楚魚已經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,一個旋身,來到覺醒陣的正中,她雙手合十,以一個祈禱的姿勢,緩緩閉上眼睛,開始靜心感受身體中靈武的存在。
青弦注意到,在楚魚走進覺醒陣後,周圍的幾座石碑開始發生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