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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南方手抖了抖，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，不可置信的問道，“霍先生，成成是您的親侄子。”
“親侄子？”霍朗嗤笑一聲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。
“朋友，他不是我的親侄子，隻是一個大雜種生的小雜種而已！老子為什麼要救雜種的命？死了不好嗎？”
霍朗聳聳肩，快步離開。
許南方楞在原地沒動，依照霍霆的手段，全世界隻要能有匹配的骨髓他早就安排成成手術了。
可是沒有，真的就是沒有。
沒辦法找活人一個個檢查，大海撈針的找。
現在終於有一個匹配的，許南方自問有九成多的把握讓成成痊愈。
他推開病房的門，屋內安靜的可怕。
虞歡坐在長椅上垂著頭，霍霆一隻手撐著桌子站直也不說話。
許南方咳嗽一聲，“現在說這話可能不太合適，如果成成不盡快手術一直醒不過來的話，可能撐不過三天。”
“時間就是生命，早一刻手術就多一份痊愈的希望，要是拖到最後，就算是手術成功了，可能也會有很強的後遺症。”
虞歡抬眸：沒有別的辦法了嗎？
“如果有，早就用了。”
她痛苦地閉上眼睛，不讓眼淚落下。
甚至都不是難過，而是無助跟絕望，老天似乎給了她一點點希望，現在卻將希望給徹底關上。
虞歡看向霍霆，正好跟男人對視，她無聲地開口：答應他。
“不可能！”霍霆直接拒絕。
他怎麼可能答應讓跟虞歡離婚，再去娶程露，更不可能接受虞歡嫁給他。
不過霍霆更不可能去死，他太清楚霍朗的為人了，即便他真的死了，霍朗就更不可能去救成成。
他恨不得他們都死了！
“我不會答應的。”
許南方神色複雜，“雖然是你們的家事，我還是多一句嘴！他是提了什麼很過分的條件嗎？成成的病情真的拖不得。”
虞歡走上前：許醫生，我單獨跟霍霆說兩句。
“好，明天早上之間一定給我結果，要是不能手術我必須用第二個方案。”
——好。
病房的門重新關上，虞歡安靜了片刻，才伸出手握住男人的大手。
兩人其實很少牽手，虞歡一直低著頭，眼淚沒忍住落下。
感受到手背上的溫度，霍霆伸出手將她擁在懷裏，“歡歡，別哭。”
——我不能沒有成成，真的不能……
“不能答應。”霍霆幾乎是咬著牙開口。
她用力握住霍霆的手：離婚了可以再結婚，結婚了也可以再離。
——霍霆，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成成先痊愈不是嗎？
——隻要成成好了，我們還有其他很多辦法擺脫困境。
霍霆同她對視，從虞歡眼裏看到了決心。
——我真的不能失去成成。
男人閉上眼睛，好一會才睜開，“你確定嗎？”
“也許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我們一輩子都不能在一起了，你還是確定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