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然記得,第一個夜晚,薄寒塵不介意她不是大小姐身份。
江皖蘇沒再問過,他是否介意自己變成平民身份的她,薄寒塵隻說過一次。
他不喜歡江皖蘇問這個問題。
薄家說著不介意和沒有答案,江皖蘇也不傻,當時選定江家,隻是因為當時南市的人物也就江父說的出口,又或者是江家想要薄家的勢力背景罷了,和江家鬧翻了的江皖蘇,現在對於薄家來說如同沒用的棋子。
薄家父母替薄寒塵新選的妻子幾乎已經多到江皖蘇用手數不過來。
在書房發現了很多次的視頻會議,都被他以商業會談而糊弄回去。
關掉手機看著天花板,她和薄寒塵已經很久沒有睡在同一張床上了,日子多到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分房睡了,隻有薄寒塵喝的大醉,才有可能這張床上躺兩個人。
離開臥室,江皖蘇本想坐在客廳,但看見燈還亮著。
茶幾上的空酒瓶,似乎是都是薄寒塵一個人喝光了。
“一個人喝悶酒,不燒胃嗎?”
“我以為你睡了。”
“你燈開這麼亮,我怎麼睡啊,回房間吧。”
“你臥室沒有門嗎......”
江皖蘇有些無奈的笑著,扶著他去臥室,剛上樓梯就被抱在了懷裏。
帶著醉意的含糊,讓她沒怎麼聽清。
看著抱著被子睡著的他,江皖蘇視線看向了兩人手上的結婚戒指。
“寒塵,到底為什麼和薛家的談判,不能有我呢。”
江皖蘇起身離開,關上的門成為了倆人最後的告別,江皖蘇不想再繼續做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了。
和陳萌的衝突必不可少,江皖蘇讓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,放在了薄家的客廳桌上。
落款她已經簽好字蓋章了,收拾東西離開公司出門,正巧碰上薄寒塵來。
看著她抱著箱子站在樓門口,早晨的離婚協議書他沒看到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,我相信你倆是清白的還不行嗎?江皖蘇,你什麼時候會這一套了?學著那些不入流的女孩搞離別那一套嚇唬我嗎?”
“我不想和你在這裏吵架,丟了你的麵子,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了,這幾天我會收拾我的東西離開薄家,我們徹底分開一段時間吧。”
江皖蘇沒抬頭看他眼睛,一直低頭說話的時候,她看到了他空蕩蕩的無名指。
薄寒塵解釋過,是因為戒指有些打字不方便,江皖蘇想讓他用項鏈的方式戴在身上,但還是被薄寒塵拒絕了。
江皖蘇搬著箱子走在街上,一瞬間沒家去的感覺在這一刻湧上心頭。
坐在路邊發呆的情況看起來要維持一天。
突然想起來的車喇叭聲,讓江皖蘇下意識捂住了耳朵。
“飯團女孩,上車,一個人在這兒多不安全。”
江皖蘇抬頭看著搖下車窗露出的麵容,許安逸。
“我有名字,我叫江皖蘇,什麼飯團女孩啊!”
許安逸笑著,“上次給你買的吃的,你隻把飯團吃完了,而且第一次見麵你也沒告訴我叫什麼。”
仔細一想也有道理,許安逸看向抱在懷裏的紙箱子,抬眼看了一眼江皖蘇臉色。
車子停在高級餐廳門口,聽到店老板喊出一句,許總。
江皖蘇的臉上是有些驚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