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少陽凝目想了片刻，卻給出了這樣的三個字，“我不怕。”
“好！”蔚明夷不由拍手讚歎了一聲。
蕭中行的目光落在蔚明夷的臉上，卻於不動聲色間略有失落，因他的想法也和蕭鸞鸞一樣。
他忽然暗忖，或許這就是蔚藍不選他的原因。
因為蔚藍與他，內心的標準到底是不同的。
蕭少陽聽到讚歎向蔚明夷燦然一笑，“就知道誠信夫人會站在我這一邊。”
虞無妄不由得接連看了蕭少陽和蔚明夷一眼。
蔚明夷忙道：“我是站在道理一邊。”
蕭鸞鸞看向沉默不語的虞無妄，“國師大人也覺得，少陽的答案好嗎？”
虞無妄終於淡淡開口，“過程或許艱難，確實隻有一個答案可以給，就是不怕。”
蕭鸞鸞麵色失落且尷尬，卻仍舊笑著說，“國師，你果然與眾不同。”
蕭鸞鸞的眸底是掩飾不住的，暗暗湧動著的情愫，最後她終於端起一杯酒，“國師，鸞鸞敬你一杯。”
虞無妄倒沒有拒絕，二人的杯子輕輕一碰，雙方一飲而盡。
“國師，有幾句話，想單獨與你談談。”
蕭鸞鸞這句話一出，最高興的莫過於蕭少陽，立刻道：“夜已深，少陽累了，先行告辭！”
蕭中行也道：“醉了醉了，我們也回吧。”
坐在輪椅上的他被侍人推走了。
蔚明夷道：“我也回帳了。”
她起身就要離開，卻覺得自己的手被虞無妄扯住，男人輕聲道：“明夷，你不用走。”
蔚明夷怔了下，看向蕭鸞鸞。
蕭鸞鸞眸底一抹冰冷嫉恨一閃而沒，沒有逃過蔚明夷的眼睛。
虞無妄又道：“坐在我身邊。”
蔚明夷本也非怕事之人，而且不管她此刻回帳還是不回帳，都已經得罪了這位尊貴的公主。
她柔聲道，“是，夫君。”
然後大大方方重新坐下。
“公主有話不防直言。”虞無妄看向蕭鸞鸞。
蕭鸞鸞收回被二人打亂的神思，鄭重道：“如今朝野上下，都傳說國師大人您，看好我三皇弟少陽，欲扶他為君？”
“這本不是什麼秘密。”虞無妄淡聲道。
蕭鸞鸞卻撲哧地笑了笑，“國師，少陽是不會贏的，不止是蕭中孚不願意，我父皇也不會願意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三弟的身世……想必國師也聽說過一些吧？”
“不過是空穴來風而已。”
“天下本無事，庸人自擾之。你信不信，人人都隻願意相信空穴來風。”
“公主的意思是？”
“既然是沒有結果的事兒，國師又何必在這棵樹上吊死？”
“那麼公主認為，現下，誰最合適？”
蕭鸞鸞的眉眼微彎，眸子裏蕩著滿滿的溫暖，卻也透著野心。
“難道在國師的心目中，除了我三弟，竟再無人選？”
“不知國師可聽說過，宗武女帝之事？”
蕭鸞鸞的話一出，不但蔚明夷吃了一驚，就連喜怒不形於色的虞無妄，也皺了皺眉。
蕭鸞鸞見虞無妄久久不言，又笑了笑道：“國師，以你的聰明，想必已經感知，如今你已經是危機重重。隻有我，能護得了你周全。連我父王母妃都說過，我比他們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