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王賜天則是隨即將陸洪的頭顱用長槍的槍尖割落了下來。
至於其身軀任由他墜落到下方廝殺的人群中。
然後,王賜天左手提著陸洪的頭顱,目光滿是鋒芒殺意。
掃視著下方浴血奮戰的眾將士,提氣大吼道。
“北寒國,陸洪已死!爾等還不趕緊繳械投降!”
轟隆隆……
王賜天的話音一落,瞬間將正在廝殺的疆場上掀起了波濤。
無數的將士都聞聲而望,看到了讓他們永生都難忘的一幕:
王賜天雄立在虛空中,右手持著還在滴血的血紅色長槍。
左手抓著目光驚恐的陸洪的頭顱。
他的血紅色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,顯得極為的耀眼。
這,便是王賜天!當年令無數敵寇聞風喪膽的赤膽將軍!
無數人都瞠目結舌的望著蒼穹虛空上淩立著的王賜天。
而北寒士卒皆是全身打顫的感到陣陣冰涼襲來。
“是元帥!是赤膽元帥!”
一眾血狼軍將士皆是驚愣過後的欣喜大呼。
他們在自豪地大喊著,士氣陡然間上升了一個層次。
現在,王賜天不再是赤膽將軍了,而是赤膽元帥,滄瀾國的鎮國元帥。
現在的王賜天,已經可以真正的扛起整個滄瀾國的重擔。
從今往後,他的血槍將會令億萬生靈都顫栗和駭然。
“飛狼將軍被斬殺了?怎麼可能?絕對不可能!”
一些北寒士卒望著虛空中王賜天緊抓著的陸洪頭顱。
麵色瞬間蒼白的搖頭自語著安慰。
“不可能!飛狼將軍乃是我北寒國一等一的大將,怎麼會死在這裏呢!”
許多正在苦苦廝殺著的北寒士卒,皆是心魂崩碎了,失去了主心骨的蒼白自語。
“連飛狼將軍都戰死沙場了嗎?”
“我們該怎麼辦呢?”
一時間,北寒大軍的士氣都消散了,他們都沒有了剛打的血戰之氣。
每個人都露出了悲戚的神色,哀歎著。
在王賜天的鼓舞之下,血狼大軍的士氣更是連連提升。
一眾血狼將士如同饑餓的猛獸般朝著北寒士卒殺去。
不知不覺間,大戰便有些傾倒的跡象了,北寒士卒竟然連抵擋的能力都漸漸沒有了。
此時,王燁和血狼軍的將領屠夫也幾乎將整個玄落關都拿下來了。
玄落關守將金善變雖然是地玄境初期的修為。
但是卻也架不住屠夫和一眾血狼軍將士的圍攻。
終究,金善變隻能夠含怒的吐出了一口血沫。
望著下方士氣已無的北寒大軍,血泣道。
“天不佑我北寒國啊!”
話畢,金善變便眼光一暗的倒在了城牆上,沒了氣息。
隨後,屠夫根本就沒有半點兒遲疑地將金善變的頭顱割下。
將屍體拋擲在城牆之下,大喝道。
“金善變已死!爾等還不投降,死!”
緊接著,一個接著一個的北寒將領都被斬殺了。
並且都被懸掛於所有人的眼中,血腥至極。
嘩——
接二連三的北寒將領戰死,徹底地令正在抵擋的北寒士卒軍心潰散。
“叮咚!”
戰場上,一個北寒士卒終究是敵不過內心的恐慌。
將手中的利刃拋擲在了地上,匍匐在地。
無數的北寒將士見此,皆是丟兵棄甲,紛紛開始繳械投降。
“血狼!血狼!血狼……”
血狼軍眾將士見此,氣勢恢宏地露出了激動之色,狂吼著。
這一戰,他們勝了,終於勝了!
無數的鮮血在大地之上流淌著,如同一條條小溪流般彙聚在了一起。
王燁的臉頰上有幾滴血珠,他站在玄落關的城牆上,俯瞰著下方場麵,麵色冷漠。
玄落關城牆外,皆是屍體,若是堆積而來,必然是一座屍山。
這些屍體,有血狼軍的將士,有北寒士卒。
各種斷肢遍布在疆場之上,顯得淒涼和恐怖。
忽然,原本一望無際的天穹上出現了烏雲。
“滴答!”
一滴雨珠從高掛在天穹的烏雲上墜落下來,滴在了血淋淋的疆場上。
隨後,越來越多的雨珠開始聚集而來,小雨淅淅瀝瀝地來臨了。
整個疆場之上,都迎來了這廝殺過後的小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