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“東緬皇朝的鎮國大將?”
“此人究竟是誰?”
王燁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任景源。”
落青的聲音低沉,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憂慮和不安道。
“他修行千載,曾獨自一人屠城,導致上千萬生靈塗炭,震動了周圍數十個勢力。”
“這個消息確定嗎?”
王燁眉頭緊鎖,追問道。
“千真萬確。”
落青肯定地點了點頭。
“隻是,東疆十三城,怎麼可能引起鎮國大將的注意呢?”
“這似乎並不足以讓一位大將如此大動幹戈,這其中必有蹊蹺。”
王燁深知天玄境巔峰強者的威力,這樣的存在即使在北州的邊緣地區也是一號人物。
絕不可能因為區區十三城就親自出動。
“確實如此,但任景源為何會這樣做呢?”
落青低頭沉思,眉頭緊鎖。
“任景源率領三十萬精兵鎮守東疆十三城,他的目的恐怕與君皇落弘盛一樣。”
“或許,在東疆十三城中,有某些東西吸引了他們。”
王燁迫切地想要知道君皇落弘盛和東緬皇朝的真正目的,為何會如此大動幹戈。
任景源身為東緬皇朝的鎮國大將,修為已至天玄境巔峰,隻要機緣一到,便有可能邁入道境。
這樣的強者,已經能夠影響一個勢力的走向,絕不可能因為十三座城池就輕易出動。
因此,東疆十三城中必定隱藏著某種深意。
“王兄,如今任景源領兵三十萬坐鎮東疆,我們該如何應對?”
“是戰?是和?”
落青感到壓力巨大,仿佛有一座巨山壓在他的心頭,讓他喘不過氣來。
任景源可是真正的天玄境巔峰武者,即使有十名親君衛陪同,他們也不是對手。
更何況,任景源麾下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天玄境強者嗎?
因此,如果開戰的話,落青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和十萬大軍將士的悲慘結局。
這一戰,落青心知必輸無疑,將會導致無數人死無葬身之地。
然而,如果不戰的話,落青仿佛已經能夠聽到皇城百官和世家們的冷嘲熱諷。
他的脊梁骨仿佛被無形的利箭射中,那一刻,落青被扣上了投降叛國的罪名,仿佛整個人生都被判了死刑。
他的內心充滿了混亂和掙紮,思緒如一團亂麻,讓人窒息的壓抑感彌漫開來。
“我們必須戰鬥。”
王燁的聲音堅定而有力,打破了落青內心的迷茫。
他凝視著落青,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道。
“如果不戰,七皇子你將麵臨死路一條,我也必將受到牽連。”
落青明白王燁的意思,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。
他知道,他們已經沒有退路,隻能硬拚到底。
輸贏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展現出足夠的勇氣和決心。
“我們沒有任何退路,隻能硬打!”
王燁的目光投向了親君衛的營地,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堅定道。
“天塌下來還有別人頂著,七皇子你不必過於擔心。”
落青似乎明白了王燁的意圖,他看向那些親君衛,眼中閃過一絲希望。
他知道,他們並不是孤軍奮戰,還有這些忠誠的戰士在身邊。
然而,在王燁的內心深處,卻充滿了凝重和擔憂。
他知道,麵對天玄境巔峰強者任景源,他們必須小心謹慎,不能有絲毫的大意。
第二天,隨著晨曦的到來,王燁和落青帶領著十萬大軍踏上了東伐的征途。
潼城的城門緩緩打開,大軍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征程。
落青回頭望去,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活著回來。
他隻希望能夠在心中留下更多的回憶。
他默默地告訴自己道。
“我要活著回來,如果我死了,母妃和皇妹也會隨我而去。”
“隻有活著,才有希望。”
大軍經過一夜的休整,精神煥發,行軍的速度也提升了幾分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們已經行進了二十餘天,距離東疆十三城已經不遠了。
突然,一陣隆隆的聲音傳來,十萬大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,原地待命。
大軍的前方,落青和王燁並排站立著,眺望著前方。
“前麵就是鋒城了。”
王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道。
“那是我們前肅皇朝失去的十三座城池之一。”
東緬大軍如鐵壁般矗立,陰霾籠罩,危機四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