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州帝殿之內,上官大帝的眼神深邃而莊重。
他凝視著帝路的方向,過了許久,才緩緩開口道。
“昔年,似乎有一尊極其了不得的人物逃脫了大道的審判。”
“他竟能改變帝路的規則,這份手段,委實非同一般。”
上官大帝身旁,站著一位身披鎧甲的魁梧男子,正是禦龍將軍,一位蓋世戰將。
他戰意盎然,聲音鏗鏘有力道。
“帝君,是否該強行破開帝路大門,末將願領兵出征帝路,鎮壓冥海餘孽。”
昔年一戰,禦龍將軍曾在星空中浴血奮戰,險些身隕。
因此對於冥海餘孽,他恨之入骨。
然而,上官大帝卻陷入了沉思,他搖了搖頭,道。
“孤雖能破開帝路大門,但勢必會驚動冥海餘孽。”
“若他們選擇繼續潛伏,我們又該如何是好?”
三百多年來,世人一直未能發現冥海餘孽的蹤跡,甚至讓他們潛入了帝路。
由此可見,冥海餘孽的潛伏手段極為高明。
若上官大帝出手,或許能解帝路之危,但也可能無法引出真正的幕後強敵,留下無窮隱患。
禦龍將軍不禁擔憂道。
“帝君,那些孩子能扛得住嗎?”
他深知,即便這些孩子是大世天驕,也尚未真正成長起來。
上官大帝卻保持著威嚴,輕聲說道。
“一切自有定數,此乃大世之劫,無人可避。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追憶,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當年征戰帝路的畫麵。
那些凶險與機緣,縱有千言萬語,也難以盡述。
“希望那些孩子能堅持住。”
禦龍將軍歎息道,他深知大局為重,隻能暫時聽從上官大帝的命令,靜候時機。
上官大帝心中卻不禁想道。
“若浮生墓的諸位先生仍在,此事或許不會如此棘手。”
他對浮生墓的每一位先生都充滿了深深的敬意。
禦龍將軍在星空的盡頭默默凝望,腰身微彎,陷入沉思。
這片天地,是浮生墓的諸先生以生命為代價守護的,然而,這份恩情卻鮮少有人銘記。
……
在帝路的第十二重天。
王燁離開了第八重天,曆經千辛萬苦。
乘風禦劍,跨越了生死邊緣,終於抵達了這片神秘之地。
此刻,他孤身一人,劍指北方盡頭。
王燁與佛子等人早有默契,佛子負責聚集各方天驕。
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準備,而王燁則孤身前行,目標堅定。
他們都知道,第十二重天最危險、最神秘的地方,便是那位於北方盡頭的死亡深淵。
死亡深淵,存世千百萬年,其來曆成謎,隻知道它是大禁地,入者必死。
然而,在歲月的長河中,總有一些人能從死亡深淵中奇跡般地生還,隻是這些故事鮮為人知。
傳說中,曾有一尊大帝深入死亡深淵,卻因觸犯禁忌,迷失道心,最終在此坐化。
這一切都為死亡深淵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。
“長恨劍一定就在那裏。”
王燁踏上第十二重天,對長恨帝劍的感應愈發強烈,他深信這把劍就隱藏在北方盡頭的死亡深淵之中。
更讓他驚訝的是,在這股感應中,他似乎還察覺到了另一股熟悉的氣息。
“難道是二師姐的廣星流雲帛?”
他心中一動,廣星流雲帛,那是二師姐的極致帝器,擁有逆亂陰陽的神威。
盡管王燁並不確定,但這份感應卻讓他無法忽視。
“過去看看再說。”
他緊抿著唇瓣,加快了腳步。
死亡深淵,深不見底,一片漆黑。
無論是道寶的光韻,還是暖陽的光芒,都無法照亮這片無盡的黑暗。
這裏荒涼寂靜,仿佛連時間都在此停滯。
長時間凝視那空洞無邊的黑暗深淵,心中難免滋生出邪念和恐懼。
然而,王燁卻毫無懼色,他堅定地向著深淵前進,尋找著那傳說中的長恨劍和廣星流雲帛。